少年又將兩把奇怪的法器往掌心一拍,一桿更大更粗更長的法器出現了。
轟地一聲,兩人灰飛煙滅,連渣都不剩。
此刻。
少年當著枯葉禪師的面,熟練地將剩下的兩具屍體,擺成了「品」字型,塞進坑了。
等等。
這坑是什么時候挖的?
噢我的佛祖呀,這手速也太快了!
當興致勃勃的王小虎,與不情不願的長公主各抱著一把野果,回到原處時,發現那四位孩童不見了,而原地悄悄豎起了兩座嶄新的孤墳。
「林哥,剛才好像這邊好響啊,你又炸了啥么了?」
王小虎抱著野果,好奇地問。
剛才地動山搖炮火連天的,王小虎哪怕在遠處的林子里、爬在樹上摘野果,也感受到了。
那震動可真行,差點把他震下來。
伊凜瞪了王小虎一眼:「你不會說話就少說點。」
王小虎瞬間閉上了嘴。
但他發現枯葉禪師的表情怪怪的。
他一臉不忍,緊閉雙眼,敲著木魚,口中念念有詞:「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我佛慈悲,願爾等早登極樂凈土。」
聽起來,枯葉禪師像是在悼念某些人。
對於枯葉禪師的上道,伊凜非常滿意。
剛才馬樓山處,朝如霜與黑袍老人的對轟余波,將王小虎與長公主同時掀飛了出去。
枯葉禪師終於注意到,在原地吃瓜不動的伊凜。
他察覺到不對勁了。
按理說,王小虎牛高馬大都被掀飛了,這看似弱不禁風的少年,如何能穩如老狗?
所以,伊凜不裝了,攤牌了。
可這攤牌,也沒完全攤。
最起碼,王小虎與長公主不清楚當中細節。
那幾只紙鶴,似乎是某種一次性道具。
在他們狼吞虎咽地吃著解渴解饞的野果時,三只紙鶴光芒一黯,體型快速縮小,變回了普普通通的紙鶴,落在腳邊。
伊凜將地上三只紙鶴撿起來,收入懷里,打算有空研究研究。
吃飽喝足後,長公主再次安靜下來,垂頭坐在一旁,如驚弓之雛,不言不語。
在原地等了一會,伊凜站起來,習慣性接過隊長的位置,發出指令:「我們走。」
王小虎聞言一愣:「我們……不等他們了么?」
伊凜搖頭:「該來的總會來,不該來的,再怎么等都不會來。高段位修士的爭斗,誰也不敢隨意插手。再說,都過了那么久,現在回去也太遲了。而且,對方既然用了這種無聊的計謀,定然有把握靠著那幾個歪瓜裂棗,把長公主……擄走。但如果那老頭遲遲得不到得手的報信,說不定一驚一疑,就這樣跑了也說不定。」
長公主抬起頭,眼中多了幾分訝異,似乎是在驚訝,這一位一路上表現得平平無奇的少年,怎會知道她長公主的身份。
她明明已經隱藏得很完美了呀!
頭發都忍痛剃掉了!
王小虎想的卻是,歪瓜裂棗?哪來的歪瓜裂棗?
他到最後也沒注意那兩座孤墳。
王小虎還以為是普通的土丘。
「老衲定當全力施為,將長公主護送到天劍門。」
枯葉禪師淡然道。
少了那幾位裝少年的賊人,枯葉禪師的木魚一口氣坐上著四人完全不成問題,穩得像私家車似地。雖然佛家的木魚法器速度上不如飛劍,但勝在寬敞,伊凜覺得坐起來舒服多了。
至此,他暗暗鄙視劍南春,非要把飛劍做得那么窄做什么,做寬敞點,加個座包、安全帶什么的,不是坐得更舒服么?
不對,這其實也不能怪春哥。
「時代的局限性啊,格局小了。」
坐在木魚上,枯葉禪師催動佛門功法,木魚一路向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