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狙擊(2 / 2)

「也是蠻可惜的,如果你在的話,我們大概就能一起去了。」林年也笑了笑。

「直搗黃龍,摧毀猛鬼眾據點么,聽起來的確很有意思,但很可惜最近家事繁忙。」宮本一心抬了抬手,在他的無名指上戴了顆銀戒指。

「結婚戒指?怎么不買鑽戒呀。」曼蒂眼前一亮,女孩子對這種閃閃發光的東西就是沒有抵抗力。

「訂婚戒指,結婚戒指還在物色,她說她不喜歡鑽石所以讓我盡量別買鑽戒。」宮本一心輕笑。

「好女人啊,我最多戴過幼兒園時自己編的草環戒指,強迫小男孩給我戴還威脅他給我戴了戒指就是我的人了,長大後得娶我。」曼蒂摸了摸光禿禿的手指感慨。

林年一時間不知道該可憐還是祝福那個小男孩,甩了甩腦袋問:「什么時候結婚啊?」

「等她明年成人禮吧。」宮本一心說,然後發現曼蒂和林年神色陡然詭異了起來,整齊的偏了偏頭一副你有問題的樣子。

「娃娃親。」宮本一心苦笑:「家里人做的主,又是青梅竹馬,我也很喜歡她,可不是我有什么特別癖好。」

「沒事,能理解,師弟明年也才成年,但現在已經會偷窺師姐塗指甲油了。」曼蒂拍了拍林年的後背調侃,這家伙果然是粗神經,前一分鍾還耳根子紅通通的,現在就能若無其事地拿自己的糗事來當梗了。

話題一時間偏離了剛才林年搞出的『意外』,不遠處牆壁上還有個洞能看見曼蒂亂糟糟的床鋪,但兩人都很聰明的沒把話題可以往那上面引。

「接下來幾天我大概得跟著你們一起行動了。」宮本一心重新把話題扯回了正事。

「一起行動,跟我們一起當咸魚嗎?」曼蒂把自己摔在了瑜伽毯上滾了兩圈努力地做了幾個仰卧起坐權當是今天的鍛煉量了,一旁的林年斜著眼窺伺著自家學姐不經意露出的小肚子暗暗嘆息。

「別忘了我也是本部專員之一啊,我們身上還帶著執行部發布的任務,如果完成不當的話是會扣績點學分的,我可不想留級。」宮本一心嘆了口氣。

「你不說我都忘了。」曼蒂敲了一下手心滿臉嚴肅,提到績點她總是這么認真。

「我們的主要任務是考察日本分部的近況,交流學習,日本分部的情況我大致也了解了,知道報告該怎么寫了,至於交流學習,我覺得這幾天來我已經學習的夠多了。」林年走到了落地窗前看著夜幕下的東京,透過火光耀人的大樓林宇縫隙可以看見遙遠處夜色中星輝燦爛的彩虹大橋如月般架在盪漾的水流上,與水鏡襯印為棱角分明的白星。

「林君這些天學到了什么?」宮本一心問。

「強者為尊。」林年說。

「有些中二。」曼蒂給出了中肯的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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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是事實啊。」林年望著落地窗外的燈火漫天,不知是在看這座城市還是在看窗內自己的倒影。

「蛇岐八家中的老人們一生都在追求權與力,我也曾問過他們畢身所求,他們只說希望能將自己的命掌控在自己手上,而並非是真的追求所謂的體面和風光,生死予奪的權力並沒有想象中那么美好。」宮本一心說:「林君,有些時候隨心所欲和為所欲為是兩個意思。」

「我明白你的意思。」林年點了點頭:「我只是有些害怕,害怕哪一天有人把槍抵在了我的頭上,我問他為什么,而他卻說毀滅你,又與你何干?」

「你是本部眾望所歸的『s』級有壓力很正常,但不要在壓力的趨勢下產生心理問題了。」宮本一心拍了拍林年的肩膀:「可惜現在你們的情況很尷尬,本家似乎下了很嚴格的禁足令,不然今晚我可以請你和曼蒂桑喝酒,我知道一家氛圍很不錯的酒吧。」

「師弟還沒成年嘞就想騙他喝酒了,要是成年了你豈不是要帶他去更離譜的地方了。」不愧是風紀委員長的愛徒,就算身在日本曼蒂也謹記了自己肩上的重則。

「等良一出院了再一起去吧。」林年笑了笑:「到時候也可以介紹宮本同學跟他認識認識,我猜你們兩個應該挺合得來的。」

「連林君都看好的男人,那我必須見上一面了。」宮本一心也笑了。

兩人轉身過去,又看見躺在地上偷吃盤子里剝好柿子的曼蒂無奈苦笑了一下:「好了少吃點,今晚聽說本家主廚要為你們做一套宴餐,留點肚子一會兒——」

宮本一心話沒說完聲音就被尖銳刺耳的炸響聲掩蓋住了,他有那么一瞬間愣神了,眼中的世界開始天旋地轉,最後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殘破的玻璃渣從身後滾落到面前,這時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之後他的內心冰冷一片。

瑜伽毯上曼蒂整個人僵在了原地一動不動,嘴角上還糊著柿子汁,在她雙腿之間的瑜伽毯上一顆大口徑彈尖塗紅的子彈深深的嵌入其中飄起淡淡的白霧。

半蹲在地上林年手按在宮本一心的側臉上,整個人彎著腰表情懾人地扭頭看向身後,落地窗上一顆彈孔清晰可見,周遭的玻璃如蜘蛛網一般開裂蔓延搖搖欲墜。

緊接其後,落地窗的窗戶毫不停息地接連炸起數團明亮的火花,接踵而來的數枚紅尖彈頭爭先恐後地從防彈玻璃外旋轉鑽入,直奔地上林年而來!

但客廳中如煙火般的星光數次綻放了,曼蒂和宮本一心眼中的林年模糊成了一團黑影,數次亮起火光後,瑜伽毯一左一右連續噗呲震動冒起了白煙,被切成兩瓣的數枚子彈靜靜扎在地上切口光滑鑒人。

林年身影平復下來重新出現在了兩人的視野中,此時他手中的匕首刀刃已經缺口累累了,散發著白煙與高溫的殘熱。他手一松匕首落在了地上刀柄與刀刃摔得分離解體,沒有驚慌失措的逃竄或者閃避,而是膽大包天地徒步走到了落地窗前,並起食指和中指輕輕敲打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他的意思不言而喻。

下一刻,林年毫無征兆的一偏頭,又一顆子彈破開了玻璃旋轉傾斜著射入他身後的大理石地板,余聲消逝後子彈居然還靜靜地在地面上旋轉著,直到失去動力才摔倒滾落在地上。

落地窗前林年面目冷然鎖定了約莫近千米外的一棟高於源氏重工的大廈,點了點頭說:「有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