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章:意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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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試將在三分鍾後開始,請把你們的學生證和手機放在桌面的右上角,手機請提前關機但在這之前還請檢查一遍你們手機上可能設有的鬧鈴,因為事實證明就算你關機了鬧鈴該響還是會響,無論什么導致它在考試過程中響了起來,我們都會一律視為作弊沒有狡辯的理由。」

曼施坦因教授站在了講台上,睥睨般掃視所有學生,一身教職西裝精神抖擻,就連那早禿的光滑額頭都顯得氣質非凡了起來,眼角如刀撇過每一個學生無論男女都像是要找人開片一樣凌厲,唯獨看見角落環抱著手打哈欠的林年時又透露出一股老父親般的柔情。

這細節也被不少學生關注在了眼里,不少人心里暗暗想著雖然『s』級不需要作弊取得好成績,但如果他真的作弊的話這位風紀委員長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吧?

但這個想法其實也挺不切實際的,因為如果了解曼施坦因的人都會知道這是一個嚴肅起來揮揮手就要大義滅親的人,出了名的對學生苛刻,不少學生都受不了那種高要求選擇申請換導師了,或許是出於這個原因學院才會把挑不出任何毛病的林年分配給他帶,希望能在近年就混個終身教授的職評。

「你看起來一點也不緊張?」在林年右前方,一個白金色頭發扎著低馬尾麻花辮的女學員轉頭過來看向林年熱情地搭話。

林年把視線從窗外調轉回來,上下審視打量了一下向自己搭話的女孩:「我認識你嗎?」

這個女孩第一眼看起來讓人想起了天鵝,脖頸頎長皮膚白得讓人想起了天鵝頸部絨絨的白羽,可能撫摸她的手感也會是那樣柔軟的溫暖,典型的斯堪迪納維亞人種,現在的話應該屬於芬蘭或者瑞典那一支,發色和皮膚都跟他們國家的雪一樣讓人感到純凈。

雖然林年的回話有些直男般凍冷,開口就像是奔著要把天聊死的勁兒去的,但女孩並沒有怯懦地害羞後退,而是大膽地挺了挺胸脯,往前挪了挪,真的像是天鵝一樣要跟林年碰頭比個愛心似的:「你應該不認識我,但我認識你...大一新生里可能沒有人不認識你了!」

「那看起來我不用自我介紹了。」林年把直男發揮到了極致,一旁的楚子航整理著鉛筆橡皮擦在桌上的排序,時不時側頭看向身旁交談著的男女孩一眼,眼里似乎有些既視感,好像在仕蘭的時候每次年級混考他都要經歷一次這種事情,只不過現在遭罪的人換林年了。

「維樂娃·赫爾辛基。」女孩臉上的帶著天鵝嘴一樣的駝紅色,不知道的深秋早寒凍的,還是別有他因。

「維樂娃你好。」林年點了點頭。

「你好你好,按照你們中國的習俗是要握手吧?你介不介意...」維樂娃嘗試性地伸出了手,看向林年。

「不建議...我是說不介意。」林年也伸出手跟她輕輕握了握,後者激動得像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女生,而不像是能獨自遠道千里從芬蘭奔赴而來位於美國的一所屠龍學院的成年人。

「雖然很冒昧,但請問能給我簽名嗎?我是你後援團的新粉絲,聽說你的簽名很難得,因為大家平時都沒有機會接近你,跟你搭不上話。」維樂娃那雙湖藍色的眼睛期盼地盯著林年,里面像是漾著水,面前的男孩敢說不里面的水就會盪到岸上打濕他的鞋。

「後援團...?真有那種亂七八糟的東西?」林年忍不住靠著椅背捏了捏眉心。

「自發的組織,現在已經有五百多個人了,我是第五百三十個,就我們大一的學生就有不少加入了呢,我還向團長申請了當大一後援組的小組長。」維樂娃看著林年眨動著眼睛,「如果有你的簽名的話大概我的申請就更容易被接受一些了,畢竟後援團里還沒有真正多少人擁有過你的簽名呢。」

「我手上沒有紙,只帶了筆,而且還是鉛筆所以...」

「沒事,我帶了油性筆。」維樂娃從隨身攜帶的手提包里拿出了一根粗長的油性筆雙手遞給了林年。

林年接過油性筆的同時實現卻是落在維樂娃的手提包上,因為這個包包實在是有些丑,像是很多雜色的垃圾拼接起來的一樣,掛在牆壁上估計都能算抽象派作品了,他實在想不出為何這么漂亮的女孩會選這么奇葩的包包帶著。

但第一次見面就吐槽對方的審美很明顯是不禮貌的行為,林年接過油性筆拔開蓋子嗅著那股油墨的香味舉著筆問:「寫在哪兒?」

「這里吧。」維樂娃早有預謀地起身小跑兩步貼了過來,把自己的白外套掀開扯出了里面的純白襯衫支向了林年。

林年拿著油性筆欲言又止,但看著維樂娃期盼的目光還是住口了,隨手在襯衫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把油性筆蓋上蓋子看著對方欣喜若狂地點頭道謝小蹦小跳著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第一次見面就要簽名是不是顯得有些怪?守夜人論壇上發的有關我的那些帖子其實大多並不真實。」林年問道。

「我們不是第一次見面,還記得自由一日嗎?我們見過一面!」維樂娃愛不釋手地扯著自己的襯衫欣賞著來自『s』級罕見的簽名,甚至把白色外套都脫了下來掛在椅子背上怕蹭花了還沒干透的油性筆字跡。

「自由一日?」林年頓了一下。

「那片梧桐林,你和打敗了學生會主席的那個男生一起出現的。」維樂娃指了指林年身旁的楚子航,楚子航也看向了她,她微笑著頷首致意。

「你是自由一日里獅心會的人。」林年恍然大悟。

「我向你投擲匕首,你把匕首回丟了過來,還很貼心地沒有刺傷我,而是只扎穿了我的衣服,又輕輕補上了一拳讓人睡著了。」維樂娃指了指自己的臉頰,「就在這里!」

林年微微頷首但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這算什么?幼年版的卡卡羅特跟琪琪第一次約會嗎?卡卡羅特問琪琪什么叫約會,琪琪說就是一個男生跟一個女生做他們最高興的事情...然後卡卡羅特一記右勾拳就打了過去,把琪琪身後的樹打穿了,兩人十分歡快地互毆了一個下午進行了一場別開生面的約會。用幾十年後琪琪的話來說就是,悟空的那一拳,到目前為止還深深地印在我的心里面。

林年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拳頭,難道前幾天的自由一日自己也給不少女孩的心里留下了無法磨滅的印象嗎?那他可真是個帶罪人,到處留情,沾花惹草。

「好了女士們,不要再嘰嘰喳喳了,現在不是新生聯誼會環節,是3e考試,如果你們通不過考試現在的社交就都沒有意義了,等待你們的不會是卡塞爾學院的一流教育,而是一張飛機票遣送回國,這張飛機票還會算到你們自己的賬單里。」曼施坦因板著個臉,視線主要從維樂娃的臉上開始掃過,直到整個教室的目光都注視向了他「現在我們開始分發考卷,在考卷分發完畢後我們會封閉考場,這次的3e考試我們會全程利用攝像頭的監控。」

學生們抬頭看了一眼角落的攝像頭,控制攝像頭的教員還十分風趣地點了點攝像頭的腦袋,示意有人正透過它盯著他們,不少學生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表情,也有少部分學生十分禮貌地向著攝像頭點頭回禮,大概是想給監考員留下個好印象。

「在座各位都是聰明人,如果有誰想要作弊的話可以省省了,諾瑪的信號完全覆蓋了這片區域,任何加密的信息都會被破解,風紀委員會絕不姑息徇私舞弊行為,一旦作弊被發現等待作弊者的只會是嚴肅處理。」曼施坦因頷首淡淡地說。

林年把iphone3關機推到了桌面左上角,摸出了把小刀把鉛筆削得更鋒利了些,等待考卷發下來,在曼施坦因身邊一個高年級的監考學員從古德里安手中接過密封的牛皮紙袋,拆開後把厚厚一疊考卷分發了下去。

試卷從前到後一個一個傳過,在接到考卷開始審題的瞬間,教室里響起了吸冷氣的聲音,等卷子落到林年手中時,學生們也已經議論紛紛了起來,林年看也沒看試卷,隨便抽了一張就傳到了最後。

楚子航在這時也才接過考卷,看見上面比自己臉上的表情還要干凈的卷面時,也為之一怔但卻沒進一步表現出更大的反應,而是扭頭看向了身邊的林年,見到林年還在漫不經心地削著鉛筆玩,他也不那么大驚小怪了起來。

教室里不那么驚訝的人也有不少,其中就包括跟林年有過臉緣的紅發女孩陳墨瞳,以及獅心會的蘭斯洛特和蘇茜,三個人在拿到考卷後,前者漫不經心地丟下考卷打著哈欠轉筆完,後兩者則是第一時間回了一次頭,然後再面無表情地轉過頭來平攤試卷陷入沉默。

能進入卡塞爾學院的學生都不是蠢人,大家都逐漸想起了這個教室里存在著一個考過一次3e考試的學員,在詫異驚訝過後都不約而同地紛紛把頭轉向了教室角落的位置,看見『s』級一副風輕雲淡的表情後,每個人都知道自己反應過度了,原本想舉起提問的手也安穩地放了下去,定了定神埋頭努力地盯著試卷似乎想看出什么之前乍一眼沒注意到的花兒來似的。

「那么考試現在正式開始,禁止交頭接耳和窺伺其他考生考卷,你們的行為會被記錄在諾瑪的信息庫里隨時反復調查,作弊行為是會被事後追究的。」曼施坦因教授也很滿意自己的學生做了帶頭的作用,原本他想發言的話也都吞回了肚子里,點了點頭後抬起了右手輕輕按了一下上面的腕表,教室里的掛在牆壁上的壁燈一盞盞亮了起來,黑色的幕牆從雕花窗戶的夾層里伸出,將所有窗戶都封死了,整個教室只剩下壁燈提供的亮光。

靠窗的林年隨手敲了一下窗戶夾層,發現是加厚防爆的,有這種防備大概是害怕學員在考試的時候言靈失控?只要快速撤離其他學員這間教室就能成為完美的防爆室。在自己進行3e考試的時候可沒這陣仗,但逐漸細細一想他好像又發現那時好像整棟教學樓都清空了,自己就算是炸彈成精被龍文這把火給點了,卡塞爾學院最多也就犧牲一棟教學樓罷了。

在教室封閉完之前曼施坦因教授和高年級的監考學員已經提前出去了,壁燈溫白的光線下,教室里每個學生都垂著頭盯著視線一言不發,監控攝像頭默默地掃動著所有人。

試卷是白卷,要么問題出在試卷本身,考題是用的隱形墨水或者更高端的技術需要學生們自己發現從而進一步答題,考驗學生自身的學識和應變能力。要么問題就出在考題上,很多人都注意到了這是一間多媒體教室,白板左右的天花板角落里掛著兩個外放音響,如果考題是聽力題的話倒也顯得正常合理了。

教室里氣壓變得很高,每個人都悶著氣仿佛要窒息了,按捺不住緊張的男生不斷按著隨身攜帶的圓珠筆,一旁摩斯密碼專精的女學員見了鬼一樣看向他不懂為什么這人要發射珍珠港h示愛田納西州,襲擊媽媽,春天蠢蛋和南瓜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