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五章:歸途(2 / 2)

林年不想成為肥宅,『s』級混血種暴飲暴食也是會成為肥宅的(阿斯加德大王子能變得,『s』級混血種自然也變得),不說林年願不願意,林弦在他體重超標後也會棒打他的腦殼督促他減肥...煉金術這種一座一研究就是一整天的事情真不適合他,反正現在不也有其他人能讀懂么?

「...想都別想。」金發女孩眯眼看向盯著自己的林年讀出了他的所想,「想要重現一些煉金技術難度可不是『讀得懂』就能做到的,里面的難度不亞於光刻機的復刻制造...你這是想把我當奴隸使啊?床上的奴隸我勉強可以委屈一下,權當自己的被無良房東征收房租費的可憐小女孩,但你要讓我在煉金作坊里當黑奴...抱歉,沒得談!」

「哦。」林年說。

「而且當下要解決的問題可不是煉金術的學習和利用啊,你以為帶回了龍王的『繭』就是大功告成了嗎?」金發女孩幽幽地看向林年身邊的黃銅罐,舷窗外光線的照耀下那潤如拋光的罐壁簡直就像現代工藝巔峰的藝術品,紋路湊出的花與藤蔓讓人想起了潛水表的機芯,完全不似是千年前的造物。

「太輕松了一些。」林年雙肘輕靠在棋盤前,側頭看著這近在咫尺的傳說中的東西表情波瀾不興,若是換一個龍文學家,亦或者歷史學家,任何一個卡塞爾學院的研究者坐在這里都會恨不得抱住黃銅罐用舌頭去記住這些凹凸不平的痕跡。

龍文的『繭』的確擁有這個資格和魔力,他代表了太多東西了,諾頓殿下的骨血...若真是龍文的骨血,混血種是否可以在里面破譯出初代種強大的秘密,甚至據為己有成為凡骨破繭登上進化階梯的鑰匙?

「神」就在罐子里,「耶和華」就在他的身旁,信仰者會跪拜祈求神諭與福音,褻瀆者會磨刀開鑿囫圇面包與酒。

「那位『正統』的小丫頭已經足夠聰明了,在最後以昂熱褻瀆『正統』維護出手的時候擊沉了你們的船艦,迫使你們帶上所有必要之物撤離,如果不是黃銅罐早已經被昂熱轉移,一場沖突勢必爆發,就算你們殺完了當時在場的所有人,也很難順利得回到學院...龍王的『繭』足夠有資格讓秘黨和『正統』爆發一次戰爭。」金發女孩輕笑說,

「但好歹『時間零』和『剎那』的當今巔峰使用者都在現場,能在0.1秒突破音障的『劍御』很強,算是這個時代的最強了吧?或許再給她一段時間就能掌控了『劍御』真正的核心理念『磁場』了...不過還是沒用,輸了就是輸了,『正統』倉促之間這已經算是能做到的極致了。」

「只要那層薄紙沒有被真正捅破,那么沖突就勢必會被遏制...你和昂熱正兒八經地充當了一次『核威懾』,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如果『正統』示弱的事情被傳出去,那么卡塞爾學院的話語權可能會在以後加重上那么幾斤幾兩。」

「看得很清楚啊。」林年多看了金發女孩一眼說。

「我雖然『算力』不精,但起碼的局面卻是與生俱來會去被動掌控的。」金發女孩說,「比起這一點,你不好奇那支蛙人小隊的來源嗎?」

「沒什么可好奇的,可能性只有兩種。」林年說,「『正統』黑吃黑提前下手、第三方勢力察覺到『夔門計劃』進而決定插手...兩種都有可能。」

「但你比較傾向於相信第二種,畢竟如果是第一種,『正統』不會做得那么蠢,當真直接派自己的人來進攻摩尼亞赫號,那是不宣而戰的卑劣行為會受到整個混血種社會的排斥和控訴,『正統』能有今天的龐大體量除開經濟貿易之外,更重要的是『骨、血、角』的交易,在混血種的世界里『信譽』可是很重要的。」金發女孩悠然說。

「所以是『皇帝』安排的人,祂早先也算是表明了對四大君主有意思,對於這些尚未復蘇的君王祂是有自己的打算的,只是我們暫時不知道祂的目的。」林年說,「但只是在這一次,祂的目的很明顯...」

「蛙人小隊的襲擊和死亡就是屎盆子扣腦袋,引導蛙人小隊執行任務的人往『正統』的褲襠里塞了一團黃泥巴...在『正統』都不清楚摩尼亞赫號與『夔門計劃』的情況下,祂硬生生地派來了『正統』的人襲擊秘黨,有你在的情況下這群蛙人小隊必然全滅無活口,事發之後就算『正統』及時趕到控制局面,『正統』也永遠擺脫不掉理虧的位置了,在談判中絕然帶不會龍王的『繭』這種重量級的籌碼...這也是你們校長所說的『占理』。」金發女孩淡笑。

「祂想卡塞爾學院把諾頓的『繭』帶回去。」林年說,「原因呢?」

「卡塞爾學院獲得了『繭』後你覺得他們會用來做什么?」

「處刑,亦或是研究。」林年說,「以校長的性格多半是前者...亦或者先後者再前者。」

「研究之後處刑?真是符合人類的風格。」金發女孩聳肩躍過條桌敲了敲黃銅罐,纖細手指的輕巧指骨敲在上面回響沉悶瓷實,像是在敲實心的金屬牆壁,「那你思考過我能用這玩意兒來做什么嗎?」

「你對『繭』有意思嗎?」林年問。

「有點意思,畢竟是初代種的血肉!這可比『骨、血、角』不知道高到哪兒去了,或許結合在青銅城里螺旋立柱上看到的那些知識,我真能在上面偷到完整的權能,再偷窺一些龍王沉睡在骨殖瓶里靈魂的秘密...」

「最後借屍還魂?」林年側頭看著金發女孩揣摩這家伙是不是想鳩占鵲巢利用黃銅罐來一次鬼娃重生。

「你當我是倩女幽魂里的女鬼還是安娜貝爾?還借屍還魂嘞,而且還魂之後不就不能隨便打著貼貼的名義旁若無人地性騷擾你了嗎?」金發女孩怒氣沖沖,感覺自己受到了背叛,光說還不過癮抬起白花花吹彈可破的右腿就往桌上爬...然後就被林年一只手按住金毛硬生生摁回到了沙發上。

「你這是看不起我們兩個的革命友誼,我們可是睡同一張床的情誼。」金發女孩坐回沙發上作委屈狀,哭卿卿...但可惜是裝的,這女孩越來越皮得很了,忽然又哼哼著怪笑威脅「而且你別忘了,你還欠我一次契約的『代價』呢,小心我直接用這次『代價』來把你睡了,奪走你第一次的不是偽三無巫女也不是jk小富婆,而是我葉列娜噠!」

「如果『皇帝』獲得了『繭』你認為祂會做什么?」林年沒搭理她逆轉了一下思路垂首問道。

「不知道,祂鬼點子多得很...但起碼祂現在已經暴露出了對『繭』的興趣,這就足夠了。」金發女孩頓了一下,輕輕扭動手指下了一步閑棋,事及皇帝她總是能立刻平靜下來,金色的瞳眸里流轉著淡淡的陽光,

「現在卡塞爾學院大概在狂歡和慶賀之中,當『繭』蒞臨學院後這種氣氛會推到巔峰,同時戒備也會是史無前例的嚴苛,每一個平日里看似養尊處優的學員都會成為預備的戰力隨時為保衛龍王的遺產付出性命,我很好奇祂會用哪種手段對『繭』動手。」

「『皇帝』可以寄生精神,這種手段防不勝防。」林年提出一點,繼續推動棋子完成這幅早該結束的殘局。

「...關於這一點倒是不用擔心,我們甚至可以把這當做反制的手段。」金發女孩面對林年的逼近只是隨手推了一手閑氣臉上帶著淡笑,「畢竟我在你的小女朋友身上我也不是什么都沒有收獲。」

林年默不作聲地看著將住自己的黑方王後,他將軍了金發女孩,對方沒有回撤反倒是也將了自己一手,棋盤上處於雙將局面,但下一手棋該由他來下,必然會直接將死金發女孩...於是他也這么做了,吃掉了黑色的皇帝。

差一步,金發女孩可以將林年的皇帝吃下,但這一步也是規則的所限,毫厘之間謬之千里...一步之遙。

「想要打破規則...自然就得需要一些棋盤外的助力了。」金發女孩幽幽地說。

在她的注視下,林年拿出了兜里一直貼身攜帶的東西放到了桌上,在陽光的照耀下黑白的棋盤旁側,金色布滿藤蔓花紋的球體靜靜地立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