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四章:游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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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怎么稱呼?」楚子航身旁的高三學生看向黑夾克男人問道,同時視線也左右環繞了一圈所有人,「總要有稱呼的辦法,如果我陷入了突發的危機情況我不想只聽到你們一聲『喂』的提醒讓我錯過活命的機會。」

「我不想透露我的真實姓名,尤其是在別有用心的人在場的時候。」白大褂女人微微側了側頭,雖然沒有直接指明,但大家都隨著她的余光看向了花臂男人。

「小娘皮說話還拐彎抹角帶刀子的,別等你爺爺從這天殺的椅子上出來了。」花臂男人咧嘴笑著,眉骨下的眼里全是陰翳,白大褂女人這一句話毫無疑問直接將他放在了與所有人對立的位置。

雖然大家本都在一條繩上,但如果有人提出了攘外必先安內的思想,那么這種局勢對於花臂男人來說就會相當不利。

雖然不知道幕後黑手綁架他們之後會做什么,但他們過後肯定都會想方設法逃生的,那么勢必就會組成一個臨時團隊,在未知的地方面對未知的威脅被主動排外可是一件相當可怕的事情。

花臂男人沒有否認黑夾克男人點名他的身份是因為他認為自己的威懾有助於獲得團隊更大的聲音,但現在如果有人主動站出來將他排出團隊那事情就相當不妙了。

「我贊同,我也不太想把自己的個人信息暴露太多在外面了,假設我們成功獲救了也難免會有有心人通過一些信息在以後的生活中找到我或者騷擾我。」戴金絲眼鏡的纖瘦西裝男人也找回了一些冷靜。

「看起來大家都有著臨危不亂的良好素質啊,我開始期待我們這個團隊之後的協作能力了。」白大褂女人微笑,「真名我也不透露了,但你們可以叫我『醫生』,畢竟從我的穿著上就可以看出來了,我從事醫護行業。關於那位警察先生的提問,就如我之前所說,我在今天的凌晨五點工作時出入葯品儲藏庫的時候失去了意識。」

「穿白大褂的可不止是醫生,也可以是情趣小姐哦,別說白大褂,護士裝的我都玩過呢,但姿色都沒你的好!」花臂男人忽然放肆地笑了起來,附帶侵略性的目光毫不遮掩地掃視向自稱『醫生』的白大褂女人。

「那請問你玩過的那些女人有一個能趁著你爽到極點的時候切斷你的頸外動脈,或者折斷你的小寶貝嗎?」醫生臉上沒有絲毫被冒犯的不爽,反倒是面帶笑容地用被捆在金屬椅扶手上的手指比了一個痛失韓國市場的手勢。

「我已經記住你的樣子了小寶貝,從這里出去之後不管你逃到哪里讓誰保護你都救不了你的。」花臂男人嘶笑地盯著醫生,眼眸中全是野獸獵食般的侵略性,低沉的話語里全是認定某種事實的不容置疑,幾乎每個人都能感受到那大塊頭身上潛伏的威脅。

「好的,『醫生』,謝謝你的自我介紹。」黑夾克的男人點頭打斷了花臂男人的威脅,而在座的幾乎所有人都沒有因為花臂男人的威脅而感到恐懼,這讓後者眼眸中略微掠過了不爽,同時也悄然多了一分思考。

「感謝『醫生』起了一個好頭,既然如此各位也可以叫我『警察』,這也正是我的工作,真名也就不透露了。」黑夾克男人低聲說,「我來到這里的時間比你們所有人都久,原本以為昏迷時間過長不好計算時間,但既然有人能推算出現在是16號的下午,那么可以確定我遇襲是在兩天前的事情了。」

「兩天前?這兩天你沒有任何記憶嗎?吃喝拉撒怎么辦?」西裝男人詫異地問道。

「我醒來後口渴程度並不嚴重,也沒有脫水的跡象,但飢餓感嚴重,很可能是在昏迷時被人為注射了葡萄糖、生理鹽水。我可以確定的是我最後的記憶停留在14號,也就是兩天前。」警察說道,「我的身體素質很好,能讓我昏迷足足四十八個小時只能是被定時注射了麻醉葯物,但現在我的雙手不能移動沒辦法檢查手腕上是否有針孔。」

「我這里記憶最後是15號,也就是昨天,具體時間應該是上午遇襲,當時我在籃球場一個人練球,然後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地就失去意識了,醒來就在這里了。」楚子航身旁的大男孩說,「你們可以叫我『學生』,我現在是高三在讀生。」

「15號下午,有人往我律師所送了一份法國吉納多生蚝,我原本以為是我的客戶送的,然後就...」西裝男人說到這里表情忽然有些惱怒。

「你是律師?那我們干脆也就叫你律師沒問題吧?」警察看向西裝男人問。

「可以。」西裝男人猶豫了一下然後點頭。

「你平時喜歡吃生蚝嗎?或者類似的海鮮?」警察問。

「一般吧...」律師說。

「吃海鮮的頻率是多少?」

「一個星期...兩三次?」

「我建議你趁早找個醫院查一下痛風。」女醫生忽然笑了,而律師的臉色則是有些尷尬。

「看起來綁架我們的人研究過我們,起碼對我們的習慣和日常的行動路線極為熟悉,在制定好計劃後才果斷下手...可怕的執行力,這是一場蓄謀已久的綁架案,從手法到目標。」警察低聲說著,視線落到了每個人臉上,「我猜我們之間應該有某種共同點,才會引得犯人的注意成為被綁架的目標。」

「我能跟你這種條子能有什么共通點?」花臂男人扭頭看向警察鼻孔哼哼著說。

「說說,你又是怎么中招的?不是自詡蔣老大嗎?老大身邊不應該都有許多小弟護衛的嗎?怎么也被綁在這里來了?」女醫生挑眉看向花臂男人說。

「我猜他這種下三濫肯定是倒在了女人肚皮上,在哪個會所中了招什么的。」警察瞥了花臂男人一眼淡淡地說道,而花臂男人居然罕見地沒有對沖回去,而是陷入了詭異的沉默...看起來還真被說中了。

「你呢?小哥,你從一開始都保持著沉默,這可對於之後我們展開自救的計劃有些不利啊。」女醫生又看向另一個方向,問到了從頭到尾話語都少得可憐的人。

五道目光匯聚到了楚子航的身上,楚子航微微抬頭迎向他們的視線說,「18歲,是學生,五個小時前遇襲。」

「又一個學生?」

「大學生。」楚子航扭頭看了一眼一旁比自己小兩歲的『學生』,主動進行了區分。

「好的,帥帥的可愛大學生...這么說來你今年已經成年咯?」女醫生舔了舔嘴唇看向楚子航問。

「我不認為現在是調情的好時候,還是說你從頭到尾都游刃有余從來沒有把現處的險境當作一回事?你有把握很快地逃離這個現狀保證自己的安全?」楚子航注視女醫生用一種冷淡到令人發瘮的語氣質問。

他的提問讓所有人都微微一滯,包括那個就如楚子航所說的,從燈亮起後一直都未表現出過『危機感』的女醫生現在也被這句話懟得有些說不出話來了,怔怔地看了楚子航一眼,眼底浮現起一絲異色但很快就被一個「哈欠」掩蓋了過去。

「我收回我之前的說法...真是一個不可愛的小男生啊。」女醫生說,「我只是認為現狀都已經如此了,既然無法逃掉那不如放平心態接受一切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