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七章:學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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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盡數熄滅,巨大的管弦樂忽然由弱漸強響徹在了黑暗之中,聲音震耳欲聾,彈舌的高昂法語女歌喉仿佛要刺破耳膜,一切的心跳、呼吸、驚嘆聲都被隱藏在了管弦樂下。

《non, je ne regrette rien》,多次出現在《盜夢空間》這部燒腦懸疑電影中的配樂,由法國天後級歌手edith piaf演唱的歌曲,情緒飽滿意境獨特,那激昂的聲調與背景管線幾乎將所有的雜音壓蓋在了下面。

圓桌周圍的六個人可能在驚叫,可能在怒罵,也可能沉默著,在一片的黑暗中,歌聲長綿演奏,每個人都能感受到森然的殺機開始彌漫在這看似平靜祥和的歌聲中,他們如坐針氈著,渾身的汗毛都倒豎了起來,雙手雙足的肌肉開始綳緊。

即使鐵盒子警告過但凡嘗試暴力掙脫鐵絲牆壁內的炸葯都會引爆,可如果在場的大家幾乎都是混血種,誰又願意心甘情願地等死呢?但在這種視覺和聽覺都被屏蔽的情況下,他們又怎么確定自己是殺手的獵物呢?這是一個令人窒息的悖論。

如果忍不住死亡的恐懼利用特別手段擅自掙脫鐵絲,炸葯就會爆炸,所有人屍骨無存,若是自己當真是殺手選中的目標那大概不算虧了,可如果自己不是那個目標呢?這樣不就白死了?

這根本就是賭博,誰也沒有料到這種情況發生,在每個人的思想抉擇到達巔峰就要被未知的恐懼和威脅壓倒理智的前一刻,歌聲到達了高潮,管弦樂節節攀升,忽然間一道壓過一切的槍響爆鳴響起!

音樂戛然而止。

死寂。

劇烈的心跳聲再度回到了黑暗中,急促的呼吸聲此起彼伏,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

呲啦。

白熾燈重新亮起了,圓桌上的鐵盒子折射著白光倒影著座椅上那一張張拉長變形的面孔,所有人都在環顧四周,視線在接觸到同一個方向後凝滯了。

有人深吸了口氣,鼻腔內涌入的全是刺鼻的血腥味。

律師死了。

律師的額頭上被開了一個血洞,紅白的糊狀物體濺射到了兩側的地面以及金屬椅扶手上,不管是混血種還是什么其他的東西,受到這種創傷想不死都難。最後在他臉上停留的只有驚恐,帶著無限的恐懼。

六人中減員一人,還剩下五人。

「......」先是死一樣的沉默,每個人都盯著律師額頭上的血洞,但沒有發出干嘔或者做出不適的表情。

警察死死盯住律師的屍體一言不發;花臂男人正襟危坐了起來似乎開始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女醫生則是若有所思地看著仰躺在椅背上頭朝天的屍體,時不時扭頭看向周圍;學生垂首盯住律師的額頭呼吸有些紊亂。

而楚子航,則是看也沒有看律師的屍體,環顧觀察著每一個人的反應。

「律師死了。」警察最先開口打破了沉默,「死因...」

「槍擊,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花臂男人目不轉睛地盯著屍體額頭上的洞口,表情說不上是猙獰還是嚴肅,「他媽的...玩真的是吧?」

「不,他想說的應該不是這個死因。」學生看向警察說。

「正確的死因應該是公投出局。」女醫生輕輕抿了抿嘴唇將略微干燥的紅唇濕潤了一些,「只死了一個人,看起來昨晚理應是平安夜。」

「.45口徑,垂直直射角度,後腦應該也穿掉了。」楚子航開口說道。

「懂槍?」花臂男人意外地看向一副三好學生模樣的楚子航。

「垂直角度射擊,那豈不是你那邊開的槍?」女醫生看向楚子航抖了抖眉毛,「這種情況就別做出一些對自己不利的發言了哦,小哥。」

「如果等到其他人指出來才是對我真正的不利。」楚子航說,「你們可以貫穿血跡濺射的形狀已經方向,可以看出開槍的人是站在我背後進行射擊的,開槍時沒有火光應該是裝配了消焰器,所以槍聲稍顯沉悶。」

「看起來殺手可以自由地離開座椅,老子給他的建議是下一個夜晚跑得遠遠的,如果敢把槍口指住老子的頭,那會爆掉的絕對是他的狗腦子。」花臂男人惡狠狠地掃過每一個人。

「這種威脅是沒用的,如果他敢跑,估計結果只有炸彈爆炸所有人死無全屍的結局了吧?我現在毫不懷疑幕後凶手會這么干。」學生說。

「被公投出去的人死了...那現在該怎么辦?」警察盯著律師的屍體聲音有些沉悶,他的眼底能見到一點點愧疚的光,畢竟對方是他親手投死的,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是殺死律師的一分子。

「那看起來昨晚醫生居然成功保對人了,殺手空刀了。」學生講出了事實,「無論醫生是誰,這一手保得相當漂亮。」

「昨晚殺手刀的是誰?」花臂男人問。

「這個問題是個陷阱,任何人都不要回答。」學生立刻打斷了花臂男人的話,皺眉看向對方說,「我不是說過任何盤醫生身份的話茬都涉嫌殺手誘導的嫌疑嗎?這一輪發言如果所有人都正常,那么我會投你的票。」

「他媽的...」花臂男人有些想動怒,但看著其他人均都冷漠地看著自己,原本涌到嘴邊的臟話硬生生吞了回去,因為他剛才貿然的發言的確不占理。

「但起碼現在在醫生的眼里,已經有一個人沒有殺手嫌疑了。」女醫生淡淡地說道。

「沒有殺手自刀騙保的可能嗎?」學生看向女醫生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