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二章:你朋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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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亮了。

紅色的血泊倒影著座椅上面孔朝地的花臂男人,兩只有力的手臂安穩地被綁在鐵椅扶手上,白熾燈的光線垂直落下,照在了那爛糊成一團的後腦空腔內,幾乎可以看清子彈在軟質的大腦內破出的空腔弧度。

在花臂男人的身邊,還有一具屍體,那是警察的,原本在這一輪中該由他講述自己的故事,但現在看來卻是沒有這個機會了。

花臂男人死於槍擊。

「4號出局,游戲繼續。」鐵盒子公式化的冷漠說道。

「看起來又是一個『平安夜』,殺手又空刀了,醫生玩得好啊。」學生深吸口氣說道。

花臂男人的公投出局的,現在燈亮了只有他一個死者,這就代表著在昨夜殺手選中的人又被醫生保了下來...

連續兩個夜晚,兩次救人全中,甚至活到了最後一輪,如果這是比賽mvp可以直接頒發給醫生了。

「這就是金剛不壞嗎?看起來也沒有他自己吹噓的那么厲害啊,果然男人都是嘴上功夫厲害。」女醫生垂眼看著死亡的花臂男人淡淡地說道。

「馬格南.44子彈。」楚子航注視著那後腦上巨大的破口說道,「背面射擊,貫穿後腦,一擊斃命。」

「憑借傷口就能認出子彈口徑,你是部隊出身的還是說凶手就是你自己?」警察看向楚子航平靜地問。

「我只是一個大學生,但《彈道創傷學》是我們的必修課,這是衛生課上的基礎教程。」楚子航回答。

「什么大學必修課有《彈道創傷學》?你是醫科大的學生么?」學生皺眉問道。

「卡塞爾學院。」楚子航說。

「沒聽過的大學呢...但你可以解釋一下為什么最不該死的人卻死了?」女醫生看向楚子航笑說,「如果他的言靈真如你所說,可以把皮膚和肌肉和骨骼強化到鋼筋鐵骨的程度,正常的子彈應該殺不死他吧?」

「按常理來說是這樣的,但我也說過『金剛座』這個言靈需要詠唱和准備,在沒有釋放言靈之前他只是一個抗擊打能力遠超常人的壯漢而已,在肌肉放松的情況下甚至可能被銳器傷到。」楚子航頷首。

「你想說他在被公投出局的情況下還能保持毫無戒心的狀態嗎?」警察提出懷疑,「律師的結果所有人都看見了,他沒有理由不反抗。」

「律師不也沒有反抗嗎?如果是正常人知道接下來自己會被槍擊,就算是手腕扯斷掉也會從鐵椅上逃走吧?可他們兩人都沒有這么做。」楚子航說,「那么答案已經很明顯了...所謂的處刑,在公投的結果出來時已經開始了。」

「你在開什么玩笑?」學生扭頭問。

「真的是我在開玩笑嗎?」楚子航看向他淡淡地問,「需要我把你的手段全部重新復述一遍么。」

這發言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看向了楚子航和學生,這一席話直接將這一輪的所有焦點聚集在了他們身上。

「看來你選擇自曝了。」學生看著楚子航眼中流露出了一抹憐憫,「是什么給了你這個沒有任何可靠依據是好人的人來踩我這個最開始發言的人?你已經選擇不要邏輯直接跳臉了嗎?」

「在你的劇本中,現在應該只剩下三個人了,這時你再悍跳醫生,選擇爭奪這個身份帶隊,引導接下來的一個平民站在你這邊獲得勝利...但很可惜的是你又空刀了,還剩下兩個平民和一個醫生,而且其中一個平民還無限對你不看好,如果選擇悍跳,醫生和我會出你走,就算剩下一個平民站你這邊也遲早會被我們說服,你的勝算無限走低。」楚子航說。

「你在胡言亂語什么?」學生搖頭淡淡地說,「你現在已經基本聊崩了,沒有任何依據莫名其妙站出來指我是殺手,你這不就是狗急跳牆隨便咬人的表現了嗎?這種時候你更應該穿醫生的衣服來帶隊更具有說服力一些吧?」

「你們說得我有些暈。」警察皺眉看了一眼學生有看了一眼楚子航。

「簡而言之就是,兩個人都自曝自己不是醫生是平民,但其中一個平民咬死另一個人是殺手。」女醫生懶洋洋地說道,她看向楚子航饒有趣味地說,「那證據呢?為什么你認為學生是殺手?的確如果是醫生的話,幾輪人救下來基本已經點清楚好人有哪幾個了,現在我都以為這一輪會是殺手悍跳醫生跟我對沖了,但你們兩個忽然咬起來是我沒想到的。」

「證據么?先從殺人手段說起吧。」楚子航說。

可就在這個時候,他背後的大門後忽然響起了一聲沉重的鐵索墜地的聲音,之後大門被從外側推開了,白熾燈照不亮的漆黑走廊上站著一個一米八左右的黑影。那一雙熔岩色的瞳眸掃向了所有人,每一個人在接觸到那雙瞳孔時都仿佛被人猛擊了一拳臉面一樣雙眼發黑了起來,渾身上下的汗毛都情不自禁地倒豎預警了,沖刷進來的空氣就像海浪一樣填塞住了他們的口鼻帶來了可怕的窒息感。

黑影向前走了一步,每個人都緊貼住了鐵椅大氣都不敢出,直到他探出了白熾燈露出了那張年輕的男孩臉龐,女醫生才愣了一下下意識往前探了探頭...屬於是帥哥雷達被激活了。

「我來早了?」林年半個身子沒入了白熾燈的亮光內,掃了一眼呆滯的四個人,最後看向了因為角度問題不能回頭背對著他的楚子航。

「不算早,馬上就結束了。」楚子航根本不需要回頭就已經感知到背後那如火山口一樣熾熱的氣息了。

「你就是綁架我們的人?」警察深吸口氣看向林年,但在抬頭見到那兩抹熔紅時大腦就像熔鐵灼燒一樣劇痛,強迫著自己避開了那並不銳利的淡漠眼神。

「不是,我是來救你們的人。」林年只掃了他一眼,注意到他手上的鐵絲以及背後連接著軌道的鐵椅,他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電梯里的軌道是做什么用的。

「這在搞什么...《電鋸驚魂》嗎?」他低聲嘀咕道。

「你怎么找到這里的?」楚子航開口問。

「定位器。」林年說。

楚子航沉默了片刻,然後說,「看起來施耐德部長注意到了我發出的信號。」

「信號你發出的?」林年挑了挑眉看著楚子航的後腦勺,似乎想從對方不動如山的背影里品出更多的東西來。

「是的。」

「情況很危急?」

「不算。」楚子航說。

但這句話引起了其余所有人心中的吐槽,牆壁里被塞滿了tnt炸葯,這還不算危機?那要什么才叫危機,引信點燃了才能讓你感到緊張一些嗎?

「那你們現在是在搞什么,團建嗎?」林年看著圓桌前坐得規規矩矩的眾人,以及幾具被開了洞的屍體皺眉問。

「殺人游戲,帥哥要來嗎?」女醫生垂著頭不敢與林年對視,但絲毫不影響她瞥見了這男孩的臉龐後選擇了調戲。

「沒玩過。」林年說,「要我把你們放下來嗎?」

「別輕舉妄動,房間里有炸彈。」警察立刻警告林年,雖然他不知道林年的來頭,但tnt的威脅肯定在他的心中更加優先一些。

「有多少?」聽見炸彈,林年怔了一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