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章:真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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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航攙扶著曼蒂走在通往21層的應急樓道中,在路過白漆刷著的『21』標識時還特地抬頭多看了好幾眼,曼蒂小臉煞白,上氣不接下氣也努力槽了一句,「才從20層上來的,就只爬1層,走不錯的, 沒必要這么嚴謹。」

曼蒂說的倒也沒錯,有眼睛的人現在都不會走錯樓層了,通往21層的緊急通道大門就是最好的證明,左半邊躺地上,右半邊掛拉在牆壁上搖搖欲墜,一看就是被人一腳踹爆開的, 這種風格一看就非林年莫屬。

「雜魚都被師弟給霍霍光了,剩下的早跑路了, 那踩高跟的妞兒死了應該就沒其他狠角色攔路,除非那『騎士』玩得花,出門帶兩個炮架。」曼蒂抽了抽鼻子,小臉緊皺,看起來也是特別不習慣這樓道里沖天的血腥味兒,以前都是做間諜的,一下子轉上戰場還是有些不適應。

「炮架?你的意思是還有敵人。」楚子航覺得這個詞有些戰爭火葯的氣息顯得有些重視,甚至沒有第一時間往大開的門里走,停下了腳步顯得有些謹慎。

曼蒂眯著眼睛瞅楚子航,四目相對數秒鍾,才灰溜溜地確定這家伙是真沒聽懂自己滿嘴的火車,心里覺得自己傷風敗俗了,佯咳了兩聲, 「支炮的架子,大炮不都有炮架穩定么, 你可以理解為專員和輔助專員的關系, 剛才你燒掉的那個女人就是炮架...」

「就像你和我,就是林年的炮架?」楚子航覺得自己懂了。

「啊對對對...(曼蒂的表情有些微妙)總而言之就是很煩人的東西,避戎夜話里不都說『惟炮架最難制御』嗎?」她越說話臉越白, 失血的緣故已經有點胡言亂語的意思了,反正引經據典就完事兒了,聽起來顯得很專業,會讓人感覺很靠譜。

楚子航頓了一下點頭,算是接受了這種說法,「的確,她的言靈很危險,如果正面戰場上同時遭遇她和其他敵人的話會相當棘手。看起來你很了解我們的敵人,就是你之前電話里說的『所羅門聖殿會』嗎?」

「做過調查,但調查不深。」

「那你那么長時間都在做什么,你應該在學院被入侵的那一次,就已經從切爾諾貝利監獄里逃出去了。」

「我猜我在狼狽地躲開你們執行部這些好狗的追捕?」曼蒂歪頭看著這位執行部的鷹犬。

「你在說謊,執行部的確有對你下過追緝令,但派出進行追捕的專員都算不上一線戰斗成員,最多只是情報人員。並且在你的追緝令上抓捕行動第一條就是要求活口,以伱的血統和歷史表現,生存壓力不會很大。」楚子航平淡地說道,「你在計劃著什么事情,有關這份文件, 有關林年。」

「哦?你調查過我。你很在意我?」曼蒂古怪地笑了笑。

然而在她的注視下,楚子航緩緩點頭了,曼蒂眉毛抖了抖然後覺得沒調戲到木頭,輕輕嘖了一聲吐槽,「情敵又多一個,這位還更是重量級,師弟你艷福不淺,壞事做盡啊...」

「我的性取向很正常。」楚子航說。但馬上他又感覺自己曾幾何時也對什么人說過這句話。

「你還在為『皇帝』做事嗎?」見曼蒂巧妙地轉移開了話題,楚子航沉默了一下又問。

「我回答沒有,你會相信我嗎?」

楚子航想了想然後搖頭了,明白自己問了個蠢問題,無論曼蒂回答什么,他都不會相信這個女人。他問出這個問題是沒有經過思考的,畢竟為了別人做考慮的想法往往都是沖動的。

「師弟就會。」曼蒂挑眉,「但可惜他沒問過我這個問題。」

「那么建立在這種假設上,那份文件,為什么你會那么重視,不惜把自己暴露在執行部的機密任務中都要去搶奪。」

「你覺得呢?」曼蒂看向楚子航左手抓著的文件紙袋。

「林弦。」楚子航說,「是這樣嗎?」

「那還用說?」曼蒂笑了。

「我不明白。」楚子航問。

他們站在進入21層走廊的門前遲遲沒有進去,因為楚子航沒有往里面走,曼蒂就被迫停在這里和他嘮嗑——楚子航右手繞過了她的後頸扶著她的肩膀,在兩人有身高差距的情況下,現在曼蒂的任何行動基本都是受制於楚子航的。

「你覺得『林弦』這個個體...嗯,這樣說有些生分了,你覺得『林弦』這個角色對你的感官怎么樣?」曼蒂站在掛著半拉子門的走廊前抖了抖眉毛問。

「感官?我個人的喜惡嗎?」

「你的理解不大准確,但我也挺感興趣這個話題的,順著說下去。」

「如果是在昨天以前,對於『林弦』我不喜歡也不討厭,在昨天以後我對她的感官大概偏於喜歡更多。」楚子航說。

「昨天?你昨天跟她干啥了。」曼蒂表情有些詭異。

「這一點你不需要知道。」楚子航並不想解釋心理咨詢的事情,他不清楚曼蒂在這件事情中的精准站位,自然不想暴露出自己的任何情報。

曼蒂表情更詭異了,看楚子航像是在看哥斯拉,「學弟,這可不興喜歡啊,我給你的建議是離林弦有多遠閃多遠。」

「為什么?」

「因為靠近她的任何人都會變得不幸。」曼蒂想都沒想就回答了。

「不幸?迷信的學說,還是某種類似言靈的超自然現象?」楚子航永遠都是那么刨根問底。

曼蒂忽然頓了一下,舔了舔嘴唇盯著楚子航考慮了好一會兒,似乎在斟酌著什么,直到最後她似乎下定決心了才緩緩說道:「啊,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是,任何靠近『皇帝』的人都會變得不幸。」

楚子航有那么一瞬間渾身的肌肉緊張了起來,瞳孔反射性放大,在醫學上來講那是受到了驚嚇的表現,就連抓住文件紙袋的右手手指都微微抓出了幾條皺痕發出紙袋的褶皺聲。

曼蒂靠他靠得很近,側著頭觀察著這個男孩的反應,看起來很滿意,「看來你的確把林年當成很好的朋友了,原本我還以為你們只是普通的母校校友關系。」

「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楚子航這下是真的停在了大門前,不再往走廊里走一步了,轉而低頭凝視著這個女人似乎要她把話說清楚。

「我當然知道我在說什么。我在正事上從來都不開玩笑。」曼蒂緩緩說,「當然,也請別誤會我的意思,我並沒有在斷言皇帝就是林弦這個結論。」

「......」楚子航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曼蒂,靜靜等待下言。

「你很好奇?」曼蒂看著他問。

「是。」楚子航點頭,「不僅是『皇帝』和林弦的事情,也是你忽然提起這件事的原因。」

「林年信得過你,所以我也信得過你。」曼蒂上下打量了一眼古怪的笑說,「你不是說了嗎,不管你還是我都是林年的炮架的嘛。」

楚子航皺了皺眉,感覺哪里不對勁,但就是怎么也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