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九章:斗獸場(2 / 2)

「......」eva轉頭看著像是趟雷區似的男人不知道他在做什么,這些電纜沒有想象的那么脆弱,況且就算踩上去她也不會有什么感覺。

可聰明的,她也沒有問對方在做什么,因為以兩人這么久相處以來的了解,對方肯定會賤兮兮地回答說,「再怎么也不能踩著我女孩的尾巴不是嗎?」

......

......

冰窖

帕西沿著那清晰的血跡一路走進了那血紅天幕下昱得森嚴而宏偉的五面金字塔中,在四通八達的甬道中那時斷時續的血跡就是最好的路標,一直帶著他深入了金字塔的內部,穿過了一條氣勢恢宏,有人面獅身像相擁的走廊,來到了一個密室的門前。

血跡從這里就斷掉了,帕西看了一眼緊閉的密室大門,青銅澆築的門扉不像是能用蠻力打開

的樣子,他四顧觀察了一下周圍,最後視線停在了一座牆壁里的獅身人面像手里熄滅的火炬上,在火炬的周國有著一圈新鮮的血跡。帕西嘗試著掰動石像的那根火炬,金宇塔的內部發出密集的機械傳動聲,密室的大門轟然打開,里面出現了新的血跡,但不見有人的蹤影。

帕西走進了密室,背後的門轟然關閉,地板開始下沉。

迷失地板上的血跡只殘留在邊緣,可以預見,施耐德在進入密室後就失去了力氣垂坐在地板的邊緣,在抵達了最下層後又用盡所有力氣慢慢爬出。

可以猜到,施耐德重傷之後並沒有第一時間死亡,而是爭取到了足夠的時間進行逃竄,不知為何他沒有向離開冰窖的電梯方向跑,而是選擇了抵達冰窖更下層的淵墟,仿佛在把自己往絕路上逼。

帕西並不覺得襲擊施耐德的敵人會就這么放任重傷的獵物逃走,他應該會像是自己一樣追逐著血跡往下繼續跟隨,那么這就代表著在一會兒門打開的時候,自己的面前會是一場剛剛得逞的凶殺案現場。

以帕西的經驗來看這架電梯應該是單程電梯,只有這一條路可以通往淵墟以及離開淵墟,那么這就意味著,密室抵達地下的那一刻開始,之後也只會有一個活人再度原路反悔離開。

…這么看來,這簡直就像是通往古羅馬角斗場的鐵籠一樣。

不過帕西並沒有害怕,這樣的單程電梯,他也不是第一次踏入了。

在下沉的震動和轟鳴中,帕西拾出了胸口的方巾擦拭手上沾染的血跡,做完一切後他垂眸屏息凝神調整自己的狀態,渾身上下那股外在溫馴氣息都在一刻收束近無。呼吸、心跳,乃至更加細微的體表特征都開始變得微不可聞。

無聲的黑暗里,這個年輕人己經做好了應敵的准備,無論囚籠抵達終點後,競技場中盤踞的是踱步雄獅還是扇翼巨龍。

他的雙手微微後附,靜默地等待著密室到達目的地。

終於,腳下的密室停業了下沉,一片巨大的黑色空間出現在了帕西的面前,在沒有燈的環境下,那片黑暗席卷吞沒了他,而他也在同一時刻睜開了眼睛,熾亮的黃金瞳猶如琉璃燈盞,金色的火焰在瞳仁肉跳躍,袖口里藏著的帶鞘刀柄在同一時刻滑進了他的手心。

一秒,兩秒。

沒有突然的襲擊發生,帕西有些意外,但沒有表現出來,於是他走出了電梯井。

走進了那片黑暗,他凝神去聆聽黑暗中一切細微的聲響,在數步後察覺到空氣中彌漫若有毒物質後果斷停住了細微的呼吸,聽覺在瞬間放大到平時的數十倍,就連一絲風吹過的軌跡都能被他捕捉到。

在往前步行了大約三十到四十步的時候,突然的,帕西停住了腳步,他看向了自己的右方中的黑暗,他察覺到一絲風的氣息,袖口中獵刀的刀柄被輕輕握住,隨即就要進一步的行動。

這時,隱藏在石窟穹頂的一台射燈在此時發出了一聲電流的滋響,電感式的鎮流器里鐵芯因為啟動的振盪發出了氣息的「咔擦」響聲。

黑暗中,一抹刺眼奪目的白色射燈光柱從天而降,利劍般穿透了黑暗。

原本准備有所動作的帕西停住,循著光與聲,轉頭抬眸看向遠處那忽然投下的奪目射燈光柱。

那細長耀眼的光柱照亮了大片的黑暗,也照亮了其中央的那個身影,那是一個黑影,站在光柱的中心背對著帕西這邊。

在黑影的前方是一汪水銀的巨湖,空氣中彌漫著劇毒的氣態水銀,而她卻是毫無護具地靜靜地屹立在那里,仰望著水銀湖中央那宛如神跡般的暗金色的巨大豐樹。

-

進行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