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探(2 / 2)

紀廣琛看到紀磊銘怪異的眼神,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白茵覺得有些好笑,她也不戳穿紀廣琛,只埋頭吃飯。

紀磊銘卻有些遷怒,他覺得要不是白茵胡說八道,他和他爸現在也不會連酒店也住不上,還要到這種小地方吃飯。

然而紀廣琛現在心情可不怎么好,紀磊銘一點都不敢去捋他的虎須,但不說點啥他又覺得憋得慌,於是他湊近白茵低聲說:「烏鴉嘴。」

白茵手里的筷子停都沒停,她撇了紀磊銘一眼,慢條斯理的說:「不知道你聽沒聽過一句話。」

紀磊銘摸不著頭腦,「什么話?」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白茵挑眉道。

紀磊銘氣急,他瞬間就什么也顧不得了,轉頭就跟紀廣琛告狀:「爸,這丫頭咒我們。」

正和王秋芬有一搭沒一搭聊天的紀廣琛頭疼的很,「你又怎么了,能不能消停會兒。」

紀磊銘委屈了,但他看到白茵那戲謔的目光又覺得不甘心,他一股腦就把白茵剛才的話給重復了一遍。

紀廣琛聽完有些不滿,但他也不會去跟一個小孩子計較,他只是笑著提醒白茵,「這成語可不是這么用的,小姑娘。」

白茵腦中思緒一閃,她驀然笑了,「要不叔叔我給你算一卦?」

白茵這話一出,紀廣琛還沒說什么,王秋芬就拍了白茵的的頭一下,「瞎說什么呢,你當這還是以前呢,還算卦。」

紀廣琛也被白茵逗笑了,「小姑娘上學不應該信科學嗎?」

白茵眉頭微皺,她疑惑的問:「現在給朝廷當官的都不信這個了?」

要真的是這樣,那可真是麻煩了,畢竟她精通的就是這個。這個朝代還真是神奇,且不說明朝,就是之前的數朝,只要是做官的手下總會豢養幾個奇人異士,雖然大多於玄門一道只修了個皮毛,但越是身居高位的人越是信這個,對玄門里的人也是異常渴求。

難道這個朝代對玄學的打壓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那她拿眼前這個人來試探還真是失算。

紀廣琛攔下王秋芬幾乎要脫口而出的責備,他興味的問白茵:「小姑娘怎么說我是當官的?」

「額頭生的方而寬廣,天中飽滿,氣色明亮,印堂平滿。且印堂但天中隱約有骨隆起直至發際,中無破損,此為伏犀骨,但你日月角顯平無起伏,不呈三足鼎立之勢。日後雖不能位列三公,但也是官運亨通、直上青天之相。而你那把青雲梯應該不是別人,正是你父親。」白茵隨口道。

王秋芬見白茵說的頭頭是道,她被唬的一愣一愣的,然而下一秒她就反應過來了,然後一把就揪住白茵的耳朵,「你又開始胡說八道了是吧!」

從小她閨女都有一張唬人的嘴,這不又開始了。

王秋芬有些不好意思的扭頭對紀廣琛說:「這丫頭被我慣壞了,她騙你的,別聽她瞎說……」

然而王秋芬話還未說完,就看到紀廣琛和紀磊銘呆愣的樣子。

你跟她你爸我是干啥的了?紀廣琛用眼神問兒子。

紀磊銘連忙搖頭,他一共就沒跟那丫頭說兩句話。

紀廣琛看了看兒子就知道他並沒有說謊,他心中有些驚訝,這還真是神了。然而紀廣琛又想起白茵說他的官位似乎不止於此,他又止不住的高興。

誰不願意自己官運亨通呢,又有誰不想掌握權勢。

可高興只持續了一會兒,紀廣琛很快就回過神來,然後心中的警惕一閃而過。

就在紀廣琛准備再試探著問幾句的時候,白茵就好心的提醒道:「你別再問了,你再問我也不會說的。請我算命,你請不起的。」

這么平靜又犀利的話頓時就把紀廣琛噎住了。

王秋芬看了看這個,又看了看那個,她往白茵耳朵旁一趴,小聲說:「你哪兒學的這些亂七八糟的?」

白茵同樣壓低聲音:「老李頭那里偷學了幾手。」

王秋芬了然,她就知道老李頭是個有本事的,現在終於知道了他的本事是啥了,只是可不能讓她閨女學這個,讀書才是正經事,於是王秋芬警告道:「可不許再學了,好好學習!」

白茵點了點頭,乖巧道:「我知道了。」

該學的她早學完了,只是不知道這個朝代還有沒有新的東西讓她看。

王秋芬這才滿意。

紀廣琛和紀磊銘這頓飯吃的沒滋沒味的,一是飯菜不合口味,二是被白茵給鬧的。

紀磊銘年紀小,他不知道其中的彎彎道道,他只是單純的覺得神奇,然後不住的往白茵那邊瞄。

紀廣琛不愧是年紀輕輕就當上市/委書記的人,他早已平靜了下來,他不知道白茵是有目的還是只是單純的隨口一言,他琢磨了一下,然後決定讓兒子留下來試探一下。

當然紀廣琛也不是後爹,他又開始和王秋芬交談,只是這次多了目的性,直到把王秋芬的底兒都摸清以後他才放下心來。

可憐的紀磊銘還不知道他已經被自己親爹給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