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年輕的警察就給趙立冬錄了音,那邊趙立冬也讓女店員去起草標記祥記古董店的價值鑒定書,然後再走正規的司法程序進行公正。
年輕的警察見趙立冬是動真格的了,畢竟沒有人會用自己的招牌來開玩笑,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這明明就是一個普通的木牌,怎么能賣出一百五十萬的天價來。
一時間,無數的念頭在警察腦海里劃過,什么洗黑錢,或者是假證明之類的,都在這念頭里。
實際上,白茵也知道趙立冬是順著她的暗示才報出這么高的價格的。這桃木牌子雖然好,但真正的價值恐怕也不過在二十萬左右,經趙立冬的手要想賣上百萬的價格雖然也不是太難,只是時間上要長上許多,讓人等上個一年半載的,也不算稀奇。
不過有一點是無法否認的,一旦遇到命中有生死劫的人,這東西恐怕能賣出個天價來。但如果不是種下大因果的人,又怎么會有生死劫?
白茵見趙立冬這么爽快,她也不再吊人胃口,她同樣很痛快的把麒麟異符擺了出來,開口道:「二十萬,歸你了。」
趙立冬本來以為白茵會獅子大開口,他都已經做好了被宰一刀的准備,但沒想到白茵報出的價格只是他心理價位的十分之一。他琢磨了一下,白茵恐怕不是因為不懂行,以兩人剛剛的交談,足夠讓她摸清一些符篆買賣一行的深淺了。
這麒麟異符和桃木牌子不同,這可真的是實打實能賣出百萬的!
看來她是故意賣他一個人情,恐怕也是有長期往來的打算。趙立冬在生意場上也是個人精,他直接哈哈一笑道:「行,二十萬就二十萬。」
趙立冬並沒有再出高價的打算,一筆買賣不能一下做死了,人情往來一向如此。只是白茵這個人已經在趙立冬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不只是因為她年幼,還因為她把控人心那種老辣的手段。
趙立冬因為是開古董店的,他店里隨時儲備著兩百萬的流動資金用來交易,而二十萬如果要是銀行轉賬恐怕要等上一等,所以他直接讓女店員去提了二十萬現金。
這年頭可沒人敢打風水師的主意,所以趙立冬倒也不擔心白茵會因此出什么意外。
一旁的年輕警察和張叔對視了一眼,他們同樣看到了對方眼里的不可置信。
這可比那些冒著生命危險去販/毒的毒/販子來錢還要快。年輕的警察在心底抽了口涼氣。
張叔則是在想,他老板雖然一筆單子簽幾百萬上千萬的,可前期的投入同樣很大,哪有白茵這動動嘴皮子就二十萬進賬來的輕松。
至於白茵販賣的是符篆之類的有關於封建的東西,可這種東西只要不是涉嫌詐騙,那就是合法的。畢竟還有那么多高僧法器或者舍利子的拍賣會,還有風水一條街,那都是法律范圍之內的,白茵這個當然也不例外。
因為時間已經臨近中午,白茵看了看年輕的警察和張叔,她想了想說:「走吧,我們去吃個飯,我請客。」
年輕的警察下意識的就想說他請,畢竟白茵還是個剛上初中的小孩兒,但看到白茵手邊那裝著二十萬現金的箱子,他頓時就把幾乎脫口而出的話給咽了回去。
他現在還真沒白茵有錢……
但年輕警察想到自己的職業,他還是說:「我自己來付我自己的吧。」
張叔連忙道:「我也是。」
他倆還真不好意思占白茵的便宜。
這時候,古董店的大門忽然被推開了,接著就是一個中年男聲爽朗道:「立冬,走,咱去吃飯,吃完去拍賣會。」
白茵看著來人的面孔,她勾了勾唇,「請吃飯的來了。」
這人白茵雖然並不認識,但她記得她從天眼中看到了他的身影,與紀磊銘給她的鐲子有關。
既然白茵收了這價值不菲的鐲子,自然要弄清楚鐲子是不是有心人故意而為的。
鄭源愷本來是找趙立冬來的,他這次專門為了這次古董拍賣會留在這里幾天的,聽說拍賣會上會出現來頭很大的東西,所以他就把手頭工作推了。
鄭源愷來的時候就是白茵正要離開了的時候,白茵微瞌上眼,半晌,她就從鄭源愷身上看到了這鐲子的始末。就連她也得念一句緣分。
如果不是緣分讓鄭源愷遇到了她,恐怕這個黑鍋他是背定了。
省長的黑鍋可不是誰都能背的起的,尤其是鄭源愷這種商人,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