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件(2 / 2)

白茵聽到鄭源愷這個形容詞,她差點笑出聲。接著她笑眯眯道:「那你知不知道有句話叫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不會是因為這個吧……鄭源愷下意識的綳緊了表情。

「不應該啊,那為什么我兩年後才出事?」鄭源愷不解。

白茵冷笑,「你以為你那八萬塊真的是白花的?」

恐怕對方是因為鄭源愷並不是玄門中人,身上也沒有官運加持,於是下手並未那么重,然後經過桃木牌的抵消,過了兩年才發作。

至於鄭源愷說的找你桃木牌碎掉以後自己的公司運營就比以前要艱難,這很大一部分都是他的錯覺。

那塊桃木牌雖然有凝聚增加氣運的功效,但到底不是逆天之物,所有的加持也是十分有限的,只是鄭源愷經過一番驚嚇,就對此深信不疑而已,然後就自動將它的功效給放大了。

鄭源愷面上閃過細微的尷尬,他張口剛想說什么,就被白茵給截住了,「你現在攔住我無非有三件事所求,一是想讓我再給你畫一個符牌,日後以求心安,二是想讓我幫你解決你這寫字樓的事,三是想讓我幫你看看風水,然後擺正你的財運。」

三條全部被她說中了,真是……鄭源愷面上尷尬之意更深。他如今光聽白茵說都有些坐立難安,這世上還真沒有哪個風水師在沒有聯系三年後突然被人熱切的貼了過來還會心情愉悅的,不當場翻臉都算是對方修養好,有些脾氣古怪愛面子的風水師甚至能在心里給記上一筆。

平時不聯絡感情,去求人的時候自然是千難萬難。

想到這里,鄭源愷心中頓時做好了死纏爛打的准備,他這回非得用一腔赤誠再把白茵感動了不成,然後重新把她供起來,這輩子不再重蹈覆轍第二次。

然而還沒等鄭源愷想到自己到底該用什么方法的時候,白茵就主動開口將自己的要求講了出來,「這三件事我都能幫你辦妥,不過你能付出什么代價?」

鄭源愷心中一緊,他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問:「你想要什么?」

「我是個俗人,你給錢就行了。」白茵笑了笑,沒有半分為難鄭源愷的意思,「拿人錢財是我們這行兒的規矩。」

鄭源愷不聯絡她也是人之常情,人在有些場合上說的話沒幾句能當真的,尤其他還是八面玲瓏的商人。

更何況三年前鄭源愷同她撐死了也就是個互利互惠的關系。

鄭源愷聽了這話,心中沒有半分慶幸,反而口中發苦。這下子,他才發現他在白茵那里半點人情都沒了。

也是,三年中未曾有一次聯絡,她能記得自己是誰就不錯了。鄭源愷自嘲。

「兩間的鋪子,一棟別墅,一百萬人民幣,你看怎么樣?」鄭源愷這回是下了血本了。

一個里兩個鋪子聽起來不顯眼,但仔細算計過後,就知道這兩個鋪子比別墅還值錢,等正式開張以後,說是日進斗金也不為過,完全就是個隱形的印鈔機。既然白茵愛錢,那他就使勁兒砸,再不濟也有個面子情。

鄭源愷到現在也沒摸清白茵的脾氣,說她好說話吧,她當初對她那同學可沒有半點手下留情。說她不好說話吧,她也沒來難為諷刺他。

但就是摸不准的事情,才讓人更不敢小覷。

白茵聽完鄭源愷開出的報酬,她稍微琢磨了一下,然後果斷道:「成交。」

看來她開學第一周就回不去了,一會兒得很她爸媽打電話說一聲。

鄭源愷這時也注意到了白茵身上的校服,他趕忙邀請白茵入住他現在下榻的酒店。

白茵點頭同意。

——

在酒店晚上吃飯的時候,鄭源愷猶豫了很久,才緩緩道:「……那次事故,是不是因為我躲開了,我那秘書才出事的?」

這件事在鄭源愷心里已經憋了一年了,他雖然是個商人,但良心卻也沒有完全泯滅。他秘書的死亡就像是一個鐵塊一樣塞在了他的心口,也不疼,就是悶的慌。盡管,他賠了很多錢給對方的家屬,可人命到底要比錢重要。

白茵放下碗筷,將口中食物咽下以後才說:「要是按照你這么說,那塊桃木牌讓你逃過一劫,然後命運安排別人頂替了你的死亡,那業果怎么算都是我的。」

因為那塊桃木牌是出自她手。可實際上,沒有風水師會願意去承擔任何業果,所以更不會制作承擔因果的東西。

「也就是說,這件事和我沒有太大的關系?」鄭源愷眼睛微亮。

「嗯。」白茵應了一聲。

即使鄭源愷沒帶對方去工地,對方也會因為車禍或是別的方式死亡,與鄭源愷無關。

這下,鄭源愷終於放下了心中的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