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更(2 / 2)

一旁的頓珠時不時偷瞄白茵一眼,等白茵看過去的時候,他有些害羞,但還是十分大方的看了過去。

白茵笑了笑,然後端起了面前的青稞酒,對著看她的小男孩舉了舉杯,然後將杯中青稞酒一飲而盡。

辛辣劇烈的酒液灌入喉嚨的那一刻,白茵只覺得自己的喉管都要被燒了起來。然而這火熱過了之後,就渾身就升起了莫名的暢快。

果然,這酒也比以前辛辣了不少。

就在白茵這么想著的時候,那邊頓珠也咬了咬牙,端過他阿媽的酒杯,一口也全部喝了下去。

他這個動作太過猝不及防,讓白茵怔忪了一下,接著就是滿臉的戲謔。

頓珠雖然從小就在草原上放馬牧羊,肆意的很,但索朗也沒有讓他在十歲出頭的年紀里嘗酒這種東西。

一時間,頓珠被青稞酒嗆得連連咳嗽了起來,臉也被憋的通紅。

索朗先是一驚,接著就好笑的拍了拍兒子的背。

至於索朗的妻子,她罵了頓珠幾句,就遞給了他一杯奶茶,讓他緩解一下不適。

等頓珠回過神來,看著白茵的眼睛里滿是控訴。

兒子倒了,還有老子呢!

索朗見白茵面不改色的滿飲一杯青稞酒,他下意識的以為白茵酒量十分好,於是就興致勃勃的要和白茵拼酒。

草原上的漢子的熱情來了,真是讓人招架不住。

白茵的手頓了頓,有些頭痛。她這酒量在上輩子的時候算得上好,可現在面對這種烈酒充其量算尚可。

一連三、四杯,縱然索朗酒量不錯,臉上也開始微微發熱了,他看著依舊絲毫看不出醉態的白茵,面上閃過驚嘆。

就在索朗想要繼續讓酒的時候,白茵無奈道:「我下午還要啟程去拉薩。」

「而且,我還未成年。」

這兩個理由索朗無法辯駁,他只好眼中閃過遺憾,然後一定要同白茵約定下一次一起喝個盡興。但在索朗心里,白茵這個海量是做實了的。

實際上,白茵再來一杯是真的要喝醉了……

周軍和楊鵬見兩人喝酒,他們頓時也心癢難耐,然而等兩人嘗了一口之後,再看白茵的時候,他們的表情就變的高山仰止了。

這可比在職場飯局上的酒度數高多了……周軍忍不住想。

——

吃完飯不過一個小時,索朗的妻子就牽了兩匹上了馬鞍的馬走了過來,其中一匹就是白茵上午騎的那個。

周軍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他和楊鵬之間只有一個人能被白茵帶著,剩下的一個人是需要坐在那個小男孩的馬背上的。他可沒忘,那小男孩上午可是差點從馬上掉下來,還是被白茵給救下來的,怎么看都是白茵那邊比較靠譜……

就在周軍轉頭看向白茵之後,他發現他那穿著一條褲子長大的兄弟已經坐到了白茵那匹馬的背上了。

周軍:「……」

他就不該信人與人之間的情誼!

然而周軍不知道,楊鵬現在也是苦不堪言。

楊鵬一上馬,那馬就開始狂躁,不斷的踢腿揚脖,想要把他給摔下去,嚇得楊鵬趕緊沖白茵嗷嗷的求救。

白茵看著楊鵬死命的用四肢扒著馬匹的姿態,她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忽然就不想帶著他了。

她是想縱馬狂奔,而不是帶著一個菜鳥變的束手束腳的。

索朗見此,頓時就忍俊不禁,他同自己的妻子商量了一下,然後說:「我來送他,你自己騎一匹馬吧。」

從拉薩市到這里來回也就兩三天的時間,耽誤不了什么事。

白茵一聽,趕忙點頭,臉上嫌棄之意毫不掩飾。

楊鵬一邊緊緊抱住狂躁不已的馬,一邊看著白茵的表情,欲哭無淚。

他也不想這么丟人啊,可這馬好像是真的不太喜歡他。它在白茵那里表現的像個小綿羊一樣,到他這里就一點面子都不給了。

就這樣,本來計劃的兩匹馬變成了三匹。索朗帶著楊鵬,頓珠帶著周軍,白茵獨自一騎。

臨行的時候,索朗的妻子虔誠的送了白茵一條雪白的哈達,在親手給白茵帶上的時候,她絮絮的獻上了自己的祝福。

白茵對索朗的妻子燦然一笑,笑容微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