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2 / 2)

再次核對了這確實是白茵的銀/行卡之後,兩個警察才頭重腳輕的出了銀/行。

兩千萬對真正有錢的人來說倒不算特別大的一筆數字,但對於拿工資養家糊口的警察來說,這是他們幾輩子也積攢不到的財富。

等兩個警察出去之後,銀行的負責人搖頭嘆息。這不知道又是哪位腐敗了,不然區區四個多月的時間,哪里能斂到這么多的財富。可即使用了未成年人的身份注冊銀/行卡,這不還是被警察查上門了?

——

到了警車的時候,女警察趕忙打電話給已經回警局審問余下幾個人販子消息的隊長,將白茵銀/行卡上面的數字告訴了對方一聲。

等電話掛了之後,女警察看著在掰扯計算著什么的同事,她疑惑的問:「你在干什么?」

「我在算這小姑娘賣小孩的話到底要多少年才能攢這么多錢。」同事一臉的沉思,他又道:「我算了算,按人販子的收入,大概每人每年在一百萬左右吧,兩千萬就是二十年。」

可二十年前,白茵都還沒有出生……

「那個被害人可是把我們都給騙了。」女警察拍著額頭,語氣挫敗道:「你說她是為什么這么做?」

同事不屑的撇了撇嘴:「為了堵住別人的嘴唄。」

一旦白茵被關起來,那么那個女生覺得自己被輪/奸的事就不會有別人知道了。漆黑的地下室,只有一個和她同樣境遇的女生知道發生了什么。既然境遇相同,那么她覺得對方就會和她統一戰線,對這件事竭盡全力的隱瞞。再剩下,就是那三個嚇得話都不會說的小孩子了。

女警察聽完,又想到女生對著她那一副飽受摧殘和打擊的模樣,頓時就覺得不寒而栗。

「人心難測……」女警察喃喃的說。

——

樓梯轉角的一處病房里傳來了細微的爭吵聲。

說是爭吵,實際上就是一個女聲歇斯底里的叫嚷。

「你怎么能把這么恥辱的事情說出去?!」女生不敢置信的盯著病床上的人。

床上的人盡管氣弱,但卻眼神堅定道:「我就是要讓他們罪加一等,不得翻身!」

強/奸罪加販賣人口,那些人這輩子也別想出來了!

女生死死抓住自己的頭發,尖叫不已:「你要是這么干,我們這一輩子就毀了!」

無數的人會用異樣的眼神看她們,以後每個人都會知道她們曾經被人輪/奸過。這污點,一輩子都洗不干凈!

「我們臟了!臟了!」女生仿佛又回想到了當初的畫面,她的面容猙獰的像是惡鬼。

幾縷頭發被女生扯下來,飄飄灑灑的落在地上,可見其用力。

病床上的人皺眉,她認真道:「臟的不是我們,是那些畜生!」

她永遠也不可能忘記那種絕望的感覺,當然也永遠不會去原諒他們!

「我只說我自己,不會帶上你的。」躺在床上的人安撫女生。

女生充耳不聞,半晌,她霍然抬頭,然後神情怪異的看向病床,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陣不祥的預感剎那間就籠罩在了躺在病床上的女生的心頭。

或許是經過了這件事,病床上的女生變得警醒許多,「你想干什么?」

接著,病床上的女生看她也不說話,只緩步沖她走過來。在病床上的女生剛想叫人的時候,她就被一雙冰冷的手給死死捂住了嘴巴。

忽然,門外一聲滲涼的聲音傳來:「可真是一出好戲。」

這時候,女生仿佛突然驚醒一般,她不住的後退,瘋狂的搖頭,顯得格外的無助,「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或許是自己被自己嚇到了,女生開始失聲痛哭。

白茵聳肩,她玩味道:「我是相信,但我不知道等下查看監控的警察信不信。」

或許是怕兩個女生自殺醒來後,她們兩個的病房里都被特意安上了攝像頭,只是心不在焉的人看不到。

這下子,女生哭的更厲害了,渾身甚至莫名的顫抖不已。

「別哭,你父母很快就會過來了。」白茵挑眉道。

女生瞪大了眼睛,她呆呆的看著白茵,好像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

「不用謝我。」白茵微笑,她俯下身輕緩的扶起眼前的女生,「我的消息可靈通的很,連那小女孩的名字都知道。」

女生驚恐的感覺到自己被白茵握住,動彈不得的雙手,她的牙齒咯咯作響,不知道是怕的還是怎樣,「你別叫他們來,我求求你了!」

要是被她父母知道了她被人輪/奸了,肯定是要把她關一輩子的。那種滋味,不會比在人販子那里的地下室好多少。

蛇打七寸,白茵一下子就打在了女生的死穴。

可憐兮兮的表情,極其凄慘的境遇,女生連頭發都變得凌亂不堪。

白茵不為所動,她將女生扶起來之後就拍了拍手,又彈了彈身上不存在的灰塵,她挑眉道:「晚了。」

在女生胡亂污蔑她的時候,在女生以為就算是被她脫離了嫌疑之後,自己也能推脫因為受到刺激而記憶不清的時候,就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