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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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言

很快, 白茵送去的那清代玉佩就開始拍賣了, 並且價格飛快的在往上漲。

黃英本來沒打算參與到這場角逐之中, 但她聽到拍賣師那一句「送拍者白茵白老板」之後就眼前一亮。

這么多年以來, 黃英知道白茵那里鮮少有東西流出來, 但凡是從她手中出來的, 則無一不是精品。黃英明白這些, 於是她下手就再無克制了,盡管她剛剛已經在拍賣會上拍下了一套房產。

玉佩的拍賣價很快就過了它本身的價值,直接破了百萬大關。現場的人愕然的看著現在場上剩下的兩位角逐者, 他們實在搞不明白,這東西到底有什么魅力,讓這一男一女眼中都有著勢在必得。

魏峰看了看黃英, 黃英察覺到了他的目光, 很快的就回以一笑。

魏峰心中一頓,但他手上的動作卻不停:「一百三十萬。」

「一百四十萬。」黃英緊追不舍。

就這樣, 兩人以每次加價十萬的頻率, 讓這玉佩的價格連翻數倍。

「兩百二十萬。」魏峰看到自己的姐夫隱約沖他使眼色了, 但他卻沒有絲毫停手的意思。

魏峰也是上層商圈的人, 他哪里不知道鄭源愷的那點遮遮掩掩,絲毫不舍得顯露在人前的隱秘。就說鄭源愷那個寶貝女兒, 他們當初去參加小丫頭的滿月宴的時候, 那小丫頭脖子上就被掛上了一個用紅繩穿著的和田玉玉飾。就算他們再有錢, 在小孩子這么小的時候掛東西的也鮮少。他們早就知道鄭源愷遇到了風水界的高人,連一貫喜歡大手大腳往公司和家里買法器的習慣也早沒了。他們當然也想結識這高人, 但無奈苦於無門,只好悻悻看著鄭源愷那春風得意的模樣。

魏峰知道這高人就是白茵,但他卻也不敢貿然上前打擾,到時候怕不是結緣而是結仇了,看趙立冬的下場就知道。這次他好不容易逮到了機會,哪會肯輕易的放手。黃英的丈夫紀廣琛雖然同他姐夫在一個省內,對方又是那樣的職位,但魏峰卻沒什么好怕的,只要紀廣琛一天沒坐大到他老子的地位,他就不用對他退讓。至於他姐夫,他將公司選址到他治下,兩人也算是互利互惠的關系,談不上依附,他自然就不會事事對他姐夫唯命是從。

「二百四十萬。」黃英微微皺了皺眉。

魏峰自然是想也沒想就跟上。

兩人一直將價格抬到了四百七十三萬,終於黃英無奈放手,這玉佩順理成章的落到了魏峰的口袋里。

魏峰看著落入囊中的玉佩,他當然是喜不自勝,連他姐夫已經有些變化的眼神都顧不得了。

一場拍賣會就這么結束了,除了中間這一段爭奪讓人莫名奇妙又大跌眼鏡,其他都十分的圓滿。

想到這里,高易之才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等高易之在場上眾人都開始退場的時候,他將魏峰叫到自己的身邊,他指著在寒暄的白茵和黃英兩個人,有些不悅道:「你為什么一定要這玉佩,就算是要和白茵打好關系,你也要看看兩人的關系!」

更何況,這是慈善拍賣,一大半的錢都落不到白茵的口袋里。

魏峰扯了扯嘴角,好看的俊臉上滿是無奈,「我也不想啊,這不是過年嘛,眼看這年都過去了,老爺子的禮物我還沒准備好,回頭回去看他還不得被罵死。」

那也不用爭這一個東西吧?

這個念頭在高易之腦海了一閃而過,他想了想也沒再問出來。現在他這個小舅子明擺著是隱瞞了一些東西,他也不想追根溯源,到時候答案沒找到,兩人再鬧得不愉快就不好了。

魏峰見高易之點到即止就不再發問,他心中非但沒有輕松,反而有些感嘆。他這姐夫對他和他姐不錯,只是功利心和猜疑心都太重,本來他們就是一家人,私底下除了各自機密又有什么東西不能問的?再說了,他老子只有他姐和他兩個孩子,他現在走了商路,那他老子最後剩下的門路人脈可不是都得歸他這姐夫。

在官場上混的久了,他姐夫連這個都沒看透,到最後又用什么能和紀廣琛一爭高下?

想到這里,魏峰心中嘆惋之意更深,人也變的興趣缺缺。

——

白茵看著黃英朝她走過來,她趕忙起身迎了上去。

「怎么,不帶我見見你父母?」黃英玩笑著說。

白茵笑了笑,「我爸媽就在旁邊。」

說完,白茵就同黃英一道往後面走去了。

遠遠的白茵就在有些嘈雜的會場里聽到王秋芬教育白聰的聲音,但願現在她的救場還沒晚……

到了王秋芬身邊的時候,王秋芬看到白茵身旁還有一個氣質優雅溫和的女人,她對白聰的的教訓馬上就停下了。

電視上說了,不能在別人面前打罵孩子,萬一傷到了孩子的自尊心是會留下陰影的……

「這位是……」白勇看向白茵,等著她的介紹。

白茵笑著道:「這是紀磊銘的母親。」

紀磊銘,那不是白茵初中三年同桌的那個小男孩么?

白茵的朋友實在是太少,每一個都讓王秋芬和白勇重視不已。就這樣,王秋芬和白勇對黃英的態度異常的熱情,和對胡向歌的熱絡差不多。

黃英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就和兩人聊上了。

白聰終於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黃英看了看時間,歉意的同白茵他們辭別,「我等下還有個年會,得走了。」

白茵當然不會阻攔,「我去送送你。」

黃英張了張口,卻沒有拒絕。

到了門口的時候,白茵將黃英送到她的車前,就要去王秋芬他們的身邊。這個時候,黃英卻叫住了她。

「銘銘那孩子,他……」黃英欲言又止。

「他怎么了么?」白茵半晌沒等到黃英的下文,她疑惑的問:「我看過他的命理面相,沒什么大問題。」

她說的不是這個,黃英苦笑。

「你們……是不是沒有再聯系過?」黃英猶豫著問。

白茵挑了挑眉,道:「我給他打過三個電話,他都沒接。」

後來就再也沒有什么交集了。

黃英看著根本沒有打算問為什么的白茵,她眼中閃過復雜的意味。

這個時候,白茵看到王秋芬站在大門口冷的跺腳,她笑了笑就說:「我先走了。」

黃英頓了頓,她輕聲的說:「……再見。」

「再見。」

良久之後,黃英也沒有上車,她遠遠的看著白茵一家的背影。中間的女生偶爾露出的側臉瑩白玉潤,仿佛要比這驟然又開始落下的雪還要更勝幾分。

漸漸的,飛雪朦朧了人眼,也模糊了歲月。

「老板。」司機也從車里出來。

這司機還是當初載著白茵來市里的那個人,他同樣也看到了白茵。

對於白茵,這個司機的印象還是十分深刻的。

「很有靈氣的小姑娘。」司機誇贊道。

不過是給對方當了一次司機,就記了這么久,可見白茵真的是一個特別的人。

「你說……」黃英笑了一下,接著她又仿佛是玩笑一樣的說:「她給我當兒媳婦怎么樣?」

司機呆了一下,但黃英顯然沒有想要聽答案的意思,就打開車門坐進去了。

「走吧,去開會。」黃英催促道。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司機總覺得他聽到了一聲微不可聞的嘆息。

坐在車上,車窗很快就被騰騰的霧氣給布滿。黃英坐在車上,略微失神看著窗外逐漸後退的街道。半晌之後,她才收回了目光。

有的人就像是抓不住的風,留不住的水,靠不近的山,再想也沒用。

——

白茵那邊剛走到大門的地方,就看到王秋芬身邊多出來的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