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額(2 / 2)

「我是說真的。」胡曼欲哭無淚。

白茵認真的打量了胡曼一眼,她微微一頓,這次搞不好還真是真的。

——

又過了兩天,白茵發現班里的人看她的眼神怪怪的,里面有羨慕還有嫉妒,恨不得以身相替,或者就干脆是高山仰止。

白茵在這一眾眼光里自在的很,連帶著胡曼也懷揣了一顆平常心。

班級里,班長親眼看到了那份保送名單,他看白茵的眼神極其的復雜。他當了三年的班長,學習成績也在年級前五,但到最後只得無奈技不如人,看著名單干瞪眼兒。

高三的課程本來就壓抑,現在又出了這么一個爆炸性的新聞,這下子,班里浮躁的氣氛愈演愈烈,差點影響到之後的模擬考試成績。

為了這件事,班主任還特意把白茵叫到了辦公室,囑咐她一定不要招搖。

那語氣,已經透露了這件事的真實性。

白茵當然笑著答應。

到了離高考還有半個月的時候,學校忽然在周一的日常大會上宣讀了這一屆保送生的兩個名額。

胡曼的兩只手都伸出來准備鼓掌了,卻赫然發現「白茵」這兩個字至始至終都沒有出現過。

胡曼不死心,她伸手就要拉自己班的同學再問一遍。

白茵攔住了胡曼,搖了搖頭,「別問了,沒有我。」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胡曼急的額頭都冒出了汗。

好好的保送名額,怎么說沒就沒了呢?!

胡曼勉強忍到了大會結束,等散會以後得第一時間,她就拽著白茵走到了班主任的面前。

班主任一看攔下他的是胡曼和白茵,他臉上頓時閃過了愧疚和不自在。

「你們有什么問題嗎?」班主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班主任在心里祈禱白茵能夠識趣一些,免得他這邊也難做。

白茵還沒說什么,胡曼那邊就忍不了了,她直截了當的問:「當初不是說好的兩個保送名額里有白茵一個么?怎么說變就變?」

胡曼因為說的有些急,語氣拿捏的並不是十分的恰當,甚至有隱隱的責怪的意味。

這下子,班主任的臉色也掛不住了,他有些不耐煩的說:「當初的時候那是還沒有定下來,後來經過校方深思熟慮,就將白茵同學的名字劃掉,換到了另一個熱愛同學,孝順父母的同學身上。」

胡曼憋氣,「我怎么不記得每年的保送生是按品德選出來的?」

胡曼也不傻,她聽班主任顧左右而言他,就知道這就是個托詞而已。

然而就算是這么問,最後也被班主任一句「一切聽從學校安排」給打發了。

「白茵同學,你不要氣餒,以你的成績,考個省狀元都沒有問題。」班主任安撫白茵,想了想,他又說:「你不用爭這個東西,後面還有更廣闊的天空等著你。」

白茵拉住想要發飆的胡曼,她笑眯眯的說:「那是當然。」

「打擾老師了。」白茵的態度十分的良好。

班主任頓時就滿意了,他拖著步子就離開了這里,看樣子是要繼續去開教職工會議去。

等班主任影子都不見了以後,胡曼才露出氣的通紅的臉:「這怎么能算了!不行,我們去問校長去!」

這名額,說什么也要弄清楚!

「你別急。」白茵挑眉,她笑著道:「我也不是個大方的人。」

如果真的是她的東西,那就沒有人能搶的走!

「現在不問,到時候高考完了,木已成舟,就挽回不了了!」胡曼在原地轉圈。

白茵聳肩:「班主任也說了,我是有能力考個狀元的。」

「那這保送名額就不要了?」胡曼還是氣不過。

明明就是白茵的東西,憑什么就拱手讓人?

白茵笑了笑,「到時候讓記者查不就行了,多省事兒。」

高考成績出來以後,狀元會接受地方台還有省台采訪,這已經是慣例了。

胡曼聽完,眼立刻就亮了,「好辦法。」

接著,她看到白茵往教室走,她連忙問:「你干嘛去?」

現在回去鐵定會被同學嘲笑。

白茵無奈的攤手,「我要臨時抱佛腳。」

她的學習雖然不算拼了命,但該寫該記的都一字不漏的記了下來。既然她都有了這個打算,總不好自己打自己的臉,畢竟省一高里的學生得實力也都不可小覷。

白茵琢磨了一下,然後准備給自己和胡曼搭一個輔助用的文昌塔。既然都決定臨時抱佛腳了,那就抱得徹底一點。

胡曼一聽白茵要學習,立即狠狠地點頭。

不過除此之外,胡曼還准備請些外援。晚上,胡曼就撥通了胡向歌的電話,「爸,你認識的那些教育局的叔叔能幫個忙么?」

「什么事兒?」胡向歌不解。

胡曼一五一十的將今天的事說了一遍。

「這名額恐怕是被人頂了。」這么說完,胡向歌的語氣頓時就變得有些怪異,「你要幫白茵?」

「對啊,她可是我最好的朋友。」胡曼以為胡向歌要推諉,趕緊求情。

胡向歌那邊沉默良久,他語氣有著深深的無奈:「這件事你就別管了。」

「為什么?」胡曼提高了嗓音。

「因為你們學校要倒霉了!」胡向歌的聲音異常的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