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談戀愛。」一提起這個,白聰就更不高興了。
白茵笑嘻嘻的說:「我比較成熟。」
可不是成熟么,兩輩子加起來三十多歲,都熟透了。
白聰白了他姐一眼。
這個時候,白茵的電話忽然就響了。
「是誰?」白聰隨口一問。
白茵笑了,她道:「你姐夫。」
白聰:「……」
他總覺得他姐想要把他氣死,然後自己好當獨生子女!
——
別墅的大露台上,白茵眺望著不遠處微漾的水波。
「茵茵。」司白夜喊。
白茵的語氣變得格外的深沉,她幽幽道:「我要告訴你一件事。」
司白夜那邊成功的頓了頓,「什么事?」
不知道為什么,司白夜只覺得自己的心跳有點加速。
「我跟我爸媽說你是我男朋友的事了。」白茵緩緩的說。
司白夜異常的冷靜,他平緩的「嗯」了一聲。
白茵驀然笑了,她挑眉問:「剛剛那一聲悶響是怎么回事?」
雖然極其輕微,但怎么能瞞得過她的耳朵。
「絆了一下。」司白夜抿唇。
這邊白茵迎著和煦的風,退散了夏日的灼熱,她低聲說:「你高興么?」
司白夜張了張嘴,坦誠道:「……有一些。」
根本不是一點,而是很多。
白茵笑了,她笑的有些張揚,眉梢都帶著明艷,「那就好。」
畢竟是她的人了……
司白夜在那邊愣了一下,這顆心,驀然就跳的更加厲害。
白茵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咳了一聲,「你知道泰戈爾么?」
「知道,怎么了?」司白夜有些不解白茵為什么會忽然提起這個。
「那你知道這句話的下一句是什么么?」白茵閉上了眼,用極其纏綿的語氣念:「有一次,我夢見大家都是不相識的。」
司白夜想到了自己曾經留學的時候在在圖書館里看過泰戈爾的《飛鳥集》,再聽白茵微溫又略帶戲謔的語氣,他忽然耳尖一熱。
白茵聽司白夜那邊良久都沒有動靜,她笑眯眯的說:「看來你是真的知道。」
「我們醒了,卻知道我們是相親相愛的。」白茵又念。
司白夜不自在的換了只耳朵聽電話,這聲音讓他那邊的耳朵有些發麻。
良久之後,司白夜放下了手機。
在一旁從頭聽到尾的董池撇了撇嘴。
要知道,他這表弟警惕的跟什么一樣,也就在接白茵大師的電話的時候才會這個樣子,連他出現都不知道。
「作為一個男人,你不能這么容易就被迷的昏頭轉向。」董池掏了掏耳朵,不厭其煩的給司白夜傳授自己的經驗,「不說別的,就這次,白茵大師一定是知道你古代的詩詞都知道了,也沒什么新意,她才選了個外國詩來哄你的。」
司白夜看了董池一眼,「我沒掛電話。」
董池頓時從沙發上彈了起來,他一把奪過他表弟的手機,然後欲哭無淚道:「白、白茵大師,我錯了!」
他就不該拆穿大師騙男人的把戲!
良久,董池也沒聽到那邊有人說話,再一看,他表弟的手機上哪里還有通話!
董池:「……」
這一對兒都是騙子!
司白夜冷著臉慢條斯理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機。
「得,我算是看明白了,你根本不是不知道,你就是樂在其中!」董池砸吧了一下嘴,回過味兒來了。
司白夜動作一僵,接著,他淡淡的說:「我建議你看看你的手機。」
說完,司白夜就走了。
在司白夜走了以後,董池有些莫名的打開了自己的手機。等照常登錄自己的圍脖的時候,他就看到了自己圍脖下面的評論,清一色的,都是求告知他表弟和白茵大師相識的過程的,還有求兩人更多的合影的。
最後!竟然還有說他拍照技術太差的!
董池一口氣沒上來,再次被氣個半死。
——
省城。
白茵將手機放到自己的口袋里,然後就准備往下面走。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白茵忽然感覺到了一陣心血來潮,她驀然抬頭看著遠方,眼中有著隱隱的吃驚。
白茵下意識的掐動手指,想要看清一些事情,然而就在下一秒,她的指甲劃到了自己的食指指腹,頓時,食指指腹的血液就溢出來了一滴。
這還是第一次,白茵遇到了掐指算不出來的情況。
微微收斂了表情,白茵瞌上了眼,再睜開的時候,天眼就被開啟。她的天眼,已經很久不曾用過了。
過了好幾秒,白茵才放棄性的張開了眼。就在剛剛的時候,她竟覺得天眼之中霧蒙蒙的一片,連周圍的各處氣機都隱不可現。
白茵動作微頓,她莫名的嘆了口氣。
此間此時,天機蒙蔽,天眼覆塵,諸事皆不可見。若非人禍,即為天災!
然而,這災相到底會應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