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心悸症(1 / 2)

侯門醫 顧盼若淺 3719 字 2022-1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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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舞微微回首,看向說話的蘇曉寧然後紅唇微微彎成一道美麗的弧線。wwwwcom

「跟寧姑娘交談之後,我有所感悟,所以就沒有一同過來給王妃請安。」她說著回頭看向王妃,眼中全然是笑容和歉意,「輕舞醉心於舞蹈,失禮之處還請王妃見諒。」

「若無這種心無旁騖的醉心舞蹈,只怕今日我也看不到如此美妙的旋舞。」王妃並不在意,不過看向寧羽的目光還是有些懷疑。寧羽剛因為輕舞的回答而松了一口氣,被王妃這么看了一眼就立刻又緊張起來。

林秋禾眯著眼睛看蘇曉寧和輕舞兩朵白花對上,兩個人此時拼的就是演技和反應。至於她和寧羽這會兒反而成了她們的配角。蘇曉寧明顯是看出了什么,想要讓輕舞說出來對付寧羽。而輕舞,嗯,一心「傾慕」於寧卿得輕舞怎么可能會得罪寧卿的妹妹呢?雖然當時說出那句話的人是她,不過寧羽在場對於輕舞來說就是一種壓力了。

這兩朵白花各有顧忌,反而形成了現在這種奇妙的狀態。

「蘇姑娘的話實在是讓輕舞無言以對,輕舞不過是一介舞姬,實在當不起蘇姑娘的稱贊。」輕舞微笑著四兩撥千斤,把蘇曉寧話語中暗含的挑釁全部都忽視過去,轉而又道:「如今天色已晚,輕舞就此告辭。改日若是王妃得空,輕舞再來請安。」

王妃連忙叫了侍衛護送她回去,而這邊蘇曉寧兄妹也一起離開,林秋禾也沒有多做停留。蘇曉寧有孫韶喆陪同,而林秋禾則如同平常一樣由寧卿親自護送。

對此,不管是王妃還是攝政王都沒有多說什么

蘇曉寧離開之前神色復雜地看了一眼寧卿的馬車,然後才低頭上了孫府的馬車。

「怎么了?」孫韶喆上了馬車,見妹妹一臉的陰沉就皺起了眉頭,「今日寧姑娘又給你臉色看了?」

蘇曉寧這才從之前復雜而不受控制的場面中回神,她勉強笑了下,然後搖頭:「她今天可沒空給我臉色看。」事實上,她真心想知道寧羽究竟對輕舞做了什么,為什么每次提起輕舞或者輕舞說話前她都那么緊張。

若是能夠抓住這個把柄的話……蘇曉寧想了想,然後才看向孫韶喆,「哥,輕舞姑娘是教坊司的第一舞姬,我曾經聽聞她見客的規矩,若無黃金就要有傾世之才,大哥是金科狀元見她應當不算太難吧?」

「你想讓我見輕舞?」孫韶喆微微皺眉,「我對她並無什么想法。」

「哥你誤會了。」蘇曉寧解釋,「我只是想知道輕舞姑娘跟攝政王府的關系。」她總覺得,這里面大有可為。孫韶喆沉默了片刻,然後擔憂地看向蘇曉寧,「我總覺得這里面有陰謀,曉寧,難道你就不能放棄嗎?」

「那是我的親生父母,我絕對不會放棄的。」蘇曉寧眼神堅持到了有種瘋狂的感覺,「哥,你應該明白我一直以來都想要尋回我的親生父母的。」

「可是,攝政王府的態度……」孫韶喆有些不安,「我們已經拿出了信物,可是對方卻一直在拖拉。」

「事關皇室血脈,當然要謹慎了。」蘇曉寧微笑著勸孫韶喆,「再說他們不是已經放出風聲保護我了嗎?這些天出去交際,那些人對我更是客氣了三分呢。」

「可我總覺得有些不妥。」孫韶喆見無法說服妹妹,只得又交代她平日里面多謹慎一些,「無論如何,我不在乎你究竟是王爺之女,還是當年被收養的孤女,我只想你好好的,幸福安康就好。」

「哥,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蘇曉寧身子微微傾斜靠在了孫韶喆的肩膀上,低聲道:「等我認了爹娘,我就求他們……」

「我會幫你的。」孫韶喆低聲說,伸手握住了蘇曉寧的手,「放心,無論如何我都會站在你這邊。」

馬車中,兄妹兩人親昵地依靠在一起,蘇曉寧腦海中不斷的把所知道的一切都聯系到一起,想要找出一條對她有利的道路。許久,她猛然坐直了身子,「哥,你這些日子面聖過嗎?」

「偶爾會被招去面聖。」孫韶喆看向蘇曉寧,「你怎么突然想起這個?」

「我在考慮,遲則生變。若是有人有心想要冒充我的話,只怕……」蘇曉寧這一路都在不由自主地回想晚宴上林秋禾和王妃說話的樣子,「哥,那塊玉佩你依然帶著,下次見皇上的時候試著讓皇上注意到,可以嗎?」

「這倒不是太難。」孫韶喆轉瞬就想明白了蘇曉寧的意思,「只是,你確定這件事情要通過皇上?」

「我可是攝政王失散多年的女兒,皇上與攝政王想來親厚。若是他知曉當年因為保護他而十三的女兒被找到了,你猜他會怎么做?」蘇曉寧越說越覺得這個計劃可行。她興奮起來,臉上甚至浮現了一層緋紅色,「哥,一切都靠你了。」

攝政王夫婦太過於謹慎小心,竟然用了這么久來探查她的過往。雖然蘇曉寧堅信自己就是攝政王夫婦的女兒,可是這般耽擱下去又有一個長相占便宜的林秋禾在一旁給了她危機感,讓她終於忍不住想要采取一些其他行動了。

端午節過後,天氣一日日熱起來,林秋禾也變得忙碌起來。顧容的生辰特意邀請了她過去,趁著沒人的時候讓她給兒子圓哥兒和她都把了脈,確信沒有什么不妥之後這才松了一口氣。

「天澤准備申請外調,到時候帶著我和圓哥兒一起去。」顧容幸福地說:「到時候就不用跟這一大家子擠在一起過了。」

「奶奶!」一旁顧容的奶娘劉嬤嬤不贊同地塞了一杯茶到她手中,「慎言。」

顧容趁著她轉身的時候沖著林秋禾做了個調皮的鬼臉,「我估計要是順利的話今年中秋之前就要走,怕是趕不上給你過生日了。」她說著有些遺憾,伸手握著林秋禾的手道:「不過到時候你可要記得給我寫信。」

林秋禾笑著點頭應了,兩個人這才若無其事地說笑著又回到了屋中。林秋禾雖然在京城之中頗有一些名聲,然而見過她的人並不多。顧容生辰請的又都是她朋友圈的人,因此這也算得顧容特意幫她擴大交際圈的聚會。兩個人一進去就被以二十歲左右少婦圍住的眾女給圍住。

顧容笑著把林秋禾給推了出去,毫不謙虛地道:「當初我這一胎可是多虧了林妹妹給保胎,更別提前些日子圓哥兒的病也是林妹妹給治好的了。」

林妹妹……林秋禾心理上忍不住抖了下,還沒回過神就聽到身邊一個女子道:「我聽聞,前些日子六皇子病了,眾御醫束手無策,也是林姑娘力挽狂瀾的?」

宮中的事情一直壓著,寧卿也曾經交代現在還不是時候千萬不要透出去,林秋禾是連陳自晴都沒有仔細提過的,怎么這人知道?

想到這里,她轉頭看過去,見是一個相貌端庄的女子,看年紀應當是比顧容還大上三兩歲的樣子。她不認得對方,只能微笑著開口:「宮中御醫博學精深,我又怎么比得過呢?不過是有些家傳的雕蟲小技,能夠入了宮中貴人的眼而已。」

絕口不提什么六皇子之病,也堅決不承認所謂的力挽狂瀾的說法。

那女子聞言掩唇笑了起來,顧容在一旁注意到這邊找了借口過來,笑著對林秋禾道:「你大約還不認識她,她是文定侯柳家的兒媳婦。」文定侯,皇後的母族。

只怕這消息,是皇後特意透給母族的吧?

想到這里,林秋禾態度就更隨意了些,顧容在旁湊趣了幾句,等到離開了那女子才道:「我姓陳閨名叫做湉幼,私下你我姓名相稱就好。」

陳湉幼臉上帶著恬淡的笑容,拉著林秋禾說了一會兒的話又照顧著周圍的幾女,一時間這個角落氣氛不錯,不少人聽到笑聲都會不由自主地朝著這邊看上兩眼。

有人看的上林秋禾,自然也會有人心中不屑。對於那些隱約帶著鄙夷的人林秋禾自然是躲得遠遠的。她自認不是抖m一個勁的往那些人跟前湊找虐。不過顧容的好意她還是心領了,至於新認識的幾位朋友,她們也都熱情的相約一起喝茶賞園子的春景。

林秋禾笑著一一應下,卻並沒有放在心上。這些都是應酬的客套話,除非收到帖子不然一般人也不會順桿子往上爬。

臨酒宴結束的時候,陳湉幼就拉著林秋禾一起告辭。

「恰好我們順路,我就和林姑娘一起走了,也省的你費心。」陳湉幼與顧容關系不錯,語氣之間沒了那些應酬的客套,「看你這樣子,只怕這幾個月都會忙著,我抽空了就過來看看。」

顧容笑著點頭,又看了林秋禾一眼道:「湉幼與我也算是自小的交情,青衣我們三人算起來也是一起長大的。只可惜開春之後青衣就發宏願說要進百寺拜佛還願,不然今日會更熱鬧三分。」

「看起來我還是比不過青衣在你心中的位置呢。」陳湉幼笑著打趣,兩人又說了幾句,她這才和林秋禾一起離開。林秋禾來時是乘坐馬車的,然而陳湉幼熱情一路到後院門口還沒說完話。她也不講究,竟然跟著林秋禾上了她的馬車,而不是邀請對方上文定侯府的馬車。

林秋禾愣了一下,然後才回過神來笑著看向坐在對方的陳湉幼。

不知道這位顧容和皇後娘娘都特意介紹來的婦人究竟有什么事情想要托付她來做,或者說,她又有什么隱疾?想到這里,林秋禾的目光就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陳湉幼的身上。陳湉幼倒是落落大方,笑著道:「此時也無外人,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她說著挽袖子伸出手腕,道:「還要勞煩姑娘給我把把脈,看我身子還能調理好嗎?」

馬車上本不利於把脈,不過林秋禾出門也是隨身帶著葯箱的。那了腕枕出來,吩咐前面趕車的張叔把速度放慢,盡量平穩她這才伸手給陳湉幼把脈。

左右兩手都診過脈,林秋禾又問了些平日里的瑣碎問題,查看過舌苔等,這才道:「看脈象應當是四到五年前生產時傷了根本,這些年來雖然有所調養,但是身子還是偏虛。」

陳湉幼苦笑,覺得林秋禾說的太過於謙虛了。事實上,當年她差點就死在了產房。想起當時產房外面那句冰冷的「保孩子」,她此時都有些心中發寒。還好,一切都熬過去了,她沒死。可是經歷了一番生死的她自然也就不會再對柳侯夫人有什么孝順、敬畏之心。自當年產下女兒之後,這五年來,她掌控著院子一個孩子都沒有給侯府添。

而如今,那老女人終於熬不過侯爺一個一個的添著俏媚的侍婢,病倒不起了。皇後娘娘關心生母,還借著她入宮的機會推薦了這位還沒有及笄卻一手針灸壓下了眾御醫的林姑娘給柳侯夫人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