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營救(1 / 2)

侯門醫 顧盼若淺 3765 字 2022-1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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葯抓回來之後林秋禾親自看了葯,確認沒有任何問題這才拖著病體去了廚房煎葯。wwwwcom這個院子中人手不多,不過看著她一個生病的人也用不了多少人,只那個婦人就足夠了。

更何況廚房里面還有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在解一頭過年時殺的豬,那一把刀下去就不見第二刀骨頭就齊齊裂開了。

林秋禾叫了胡小虎幫忙,這小孩昨天夜里一直瞪著眼睛不敢睡,這會兒看到林秋禾才松了一口氣。他這就老老實實地湊到林秋禾身邊,看著她煎葯喝葯,這才低聲說:「林御醫,你病了?」

林秋禾笑了下,這會兒更是覺得頭一陣陣的發暈。之前難受,早飯都沒有吃多少,這會兒喝了葯實際上也不餓。然而病了不吃東西只喝葯是不成的,因此就看了一眼那婦人,道:「我想做些東西吃?」

「這,姑娘想吃什么?」婦人連忙起身,有些為難,「太過於精巧的我可不會。」她的頂頭上司是寧耿,受寧耿的影響對林秋禾也就又客氣了三分,又想起之前林秋禾雖然病了卻沒有供出她昨夜太多不好故意只給她一個湯婆子的事情對她也有一絲感激。

林秋禾搖頭,「沒事,我自己做了吃就好。只是勞煩你幫我生火,順便告訴我東西都在什么地方。」發燒感冒的時候最好吃酸辣的東西,林秋禾手藝一般也不挑戰什么極限美食,只是找了面,找了醋和辣子以及一點干菜和現切下來的五花肉做了一鍋的酸辣湯面,她和胡小虎一人一碗,剩下的就分給了照顧加監視她的婦人以及那個解豬的漢子。

四個人在廚房里面吃的滿頭大汗,出了汗林秋禾才覺得整個人都舒服了不少,似乎身上那些堵塞的地方都跟著透氣了。她這邊又喝了大半碗的葯,要了兩個湯婆子就回屋蓋著新加的兩層棉被睡去了。

一覺睡到天色擦黑,林秋禾起身胡小虎就送上了煎好的湯葯,她一口氣喝了之後覺得整個人都好了不少。換了一套新衣衫,寧耿這邊就讓人送上了晚飯。

因為是過年,晚飯幾乎都是大魚大肉,油膩得很。林秋禾挑了幾樣菜吃肉幾乎都沒有動,等到飯菜撤下去,寧耿看著這幾乎沒動的東西就立刻皺起了眉頭,想了想竟然親自跑了廚房找了食材做了兩道菜。

等到兩刻鍾之後飯菜重新送上來,林秋禾倒是驚了下。不過這菜卻很是合她胃口,她偷偷用銀針檢查了下就放心大膽地吃了起來。

而一旁洗漱更衣過來的寧耿見林秋禾吃得開心,就也跟著笑了起來。

「公主的口味倒是跟當年的皇後娘娘如出一轍。」他一臉的懷念,「當年皇後娘娘沒胃口的時候,也是喜歡吃這樣的菜色,奴才雖然沒有在皇後娘娘跟前伺候過,卻也是聽人說過的。」

林秋禾動作一頓,看著面前的三道菜,一道清蒸魚,一道酸辣白菜,還有一道是芹菜肉絲。這樣的菜可以說家常的很,皇後娘娘竟然喜歡吃這種簡單的現炒菜?

她抬頭看了一眼寧耿,低聲道:「你能跟我說說我娘親的事情嗎?」

這指向太模糊了,她生怕是自己想得太多這才硬生生地把一些線索搬到了某人身上,生搬硬套之下產生的錯誤推理一不小心可是會要了她命的。

寧耿沒有想這么多,還以為林秋禾如今越來越能夠接受她的身世,同時也看的出來她精神好了不少,因此就興致勃勃地讓人多點了一個燭台放在屋中,又上了些點心、茶水這才坐在一旁低聲說起了當年皇後娘娘在宮中的事情。

皇後娘娘大度賢惠,新婚之夜某位妃子病倒竟然丟下皇上衣不解帶地照顧妃嬪。又例如為了給某個妃嬪保胎,拿出了珍藏的葯材。還有為了給某個妃嬪求情,甚至不惜惹怒了皇上。更別提特意提出讓皇上雨露均沾,不要冷落了後宮妃嬪這樣的事情了。

「……當然了,帝後情深,這些都是枝節末葉的小事兒。」寧耿笑容有些模糊,林秋禾看了心下明白。那位皇後娘娘若不知「真」聖母的話,就是對那皇上一點感情都沒有,恨不得把她推得遠遠的。

而出於某種猜測,林秋禾覺得第二種才是真相。

寧耿是當年伺候承貞皇帝的太監,而且說不得還不是那種貼身伺候,特別有體面的太監。不然的話,只怕當時他也逃不過一死。他所知道的一些事情也都是模模糊糊的,林秋禾卻不覺得累,這兩天就算是病著她也睡得足夠,因為這會兒有的是精神聽寧耿說當年的事情。

而另外一邊,等到天色完全黑下去,一整天都沒有異動的院子終於悄無聲息地就被人給包了餃子,寧卿帶著的人全是好手,這邊譚房等人也不可能真的在邊城安置下多大的家業,人手有限。

寧卿帶了過百人過來,沒有一點聲息就把這院子中的人甚至包括這院子附近幾戶人家都控制住了。

而當他進去看向唯一還散發著昏黃而溫暖的燭光的房間走去的時候,就聽到里面的人說。

「說起來,公主您可能都不知道,如今在龍椅上坐著的寧邵哲,當年可也是皇後娘娘一手帶大的,如今……」寧卿連忙止住了腳步,示意所有人都後退出院子。

一旁的斯深一愣,然而寧卿一個眼神過去,那里面的殺意很是明白。他連忙低頭出去,連同那句從屋中輕飄飄出來的「若不是皇後娘娘寧邵哲早就死了」的話也只當做沒聽到。至於更後面那句「寧邵哲就是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更是嚇得他動作又快了兩分,很快就帶著所有人退出了院子。

他是跟著攝政王的老人了,在這一批的親衛中混到頭領的位置本就是一種能力和資歷的體現。而當年的事情,他也是略微知道一些的。這么些年來,攝政王對當年的事情諱莫如深,京城之中不管知道不知道真相的人都閉上了嘴,沒有想到今天在這里還有人提了出來。

等到人都離開,寧卿這才再次放緩腳步過去。

屋中的人還在說話,然而顛來倒去都是攝政王是亂臣賊子對不起承貞皇帝的信重,寧邵哲則是白眼狼,良心被狗吃了,害了皇上和皇後娘娘。

寧卿慢慢聽出了一些門道,知道說話的人是背對著門坐的,而林秋禾則恰好是對著門的。

他見聽不出什么新的花樣,正准備找個機會給林秋禾打個暗號的時候,那人突然又開口了。

屋內,寧耿把攝政王和當今的皇上都痛罵了一通,這才覺得痛快了不少。見林秋禾認真地看著他眉頭微皺就知道這些話她是聽進去的了,因此他又連忙補充了一句,「等到公主見了太子殿下就知道了,太子殿下這些年來也吃了不少的苦。」

公主、太子!

外面的寧卿動作一頓,差點就要弄出聲響。一開始他聽得並不清楚,所以不知道寧耿對林秋禾的稱呼,這會兒可是聽得清清楚楚,寧耿口中的公主是指林秋禾,而太子呢?

難道真的是先皇遺孤?

他想著心中一緊,手就跟著也緊緊握了起來。林秋禾的身世他再清楚不過,絕無可能是公主,可是屋里的那個人……那人是當年宮里出去的?

他飛快地回想十六七年前的事情,然而那時候他也不過是四五歲的年齡又怎么可能知道太多?

可是當初承貞皇帝御駕親征漠北邊城的時候,萬一看上了一兩個人,又或者是其他人進獻了什么美人,留下點血脈也不是說不通的。當初漠北邊城有多亂,就算是後來寧邵哲登基,攝政王這邊力挽狂瀾最後還是被逼著後退了二十里讓給蠻人的。

更別提之後連綿了將近三四年的戰事,若不是當初王妃的第一個女兒在戰亂中失蹤,只怕攝政王也不會拿出那么大的魄力,把整個京城都清洗了一遍。

可也是因為這樣,漠北這邊反而被忽視了。

他想著,心中就愈發的肯定,這次的人一個都不能放過。

這么想著穩了下心神,寧卿這才重新上前,偷偷把虛掩著的門推開了一條縫,然後就把林秋禾之前留在地下室的荷包略微塞進去了一點。

林秋禾是正對著門的方向,因此門縫一動她就注意到了,開始還以為是外面風吹動了門,然而等看到那個荷包的邊緣時她就立刻明白了過來。

她掩唇咳嗽了兩聲,門外的寧卿立刻接到信號把荷包收起來,然後站在門一側。

「公主可還是難受?」寧耿聽她咳嗽立刻就把話頭給停下,擔心地看著她,「都說醫不自醫,要不是譚房那家伙攔著,奴才無論如何都要給公主請了大夫過來看看的!」

說實話的話就是,他還真沒有見過有人發熱能夠治得這么快,聽伺候的婦人說林秋禾高熱已經退了。也正是因為這樣,寧耿才更擔心林秋禾的身子,這樣的醫術,看起來「太子」真的是有救了。

林秋禾掩唇咳嗽了兩聲,見他問就蒼白著一張臉看過去燒一退她的臉色就白了起來低聲道:「我灶上還讓小虎幫我熬著葯呢,不如勞煩寧大人幫我去問問葯好了沒,喝了葯咱們再接著說?」

寧耿自然是樂意的,在他看來林秋禾一舉一動都跟當年的皇後娘娘神似到了極點,為個金枝玉葉服務他自然是樂意得很。

這么想著,他就連忙起身囑咐林秋禾不要亂出門,免得被譚房那種粗人給沖撞了,這就推門出去。

等站到了門外,他還道:「我給公主把門關上,免得散了屋里的熱氣。等……」等什么還沒說出口,他就被暗中的人一個手刃給砍倒了。

林秋禾一直盯著門口,砍倒寧耿神色一僵她心就跟著提了起來,然後見他軟綿綿的倒下這才松了一口氣。然後就看到寧卿從暗中站了出來,雖然一只胳膊還吊著卻如同救世主一般站在門口,一腳踩著寧耿看著她。

寧耿不過是當時暈倒,寧卿知道自己力量有多大也不敢托大只一腳踩著他叫了人進來把人綁走了這才進屋看向林秋禾。

算起來從除夕夜一別到現在也不過是兩天兩夜的功夫,然而她竟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此時抬頭看著寧卿,只見他左邊胳膊被一根帶子掉在胸前,嘴四周胡子拉碴,眼睛下面帶著明顯的烏青,一看就是接連幾天沒有好好休息了。更更別提他難看的臉色了。

曾經的翩翩公子哥兒,堂堂的晉王殿下如今再不見當初一絲華貴雍容的姿態,反而帶著幾分狼狽和落魄的感覺。林秋禾見他這個樣子想笑,然而唇角微微一動眼淚就忍不住往下落。

她淚水忍不住往下落,人卻真的是笑了出來。

「我看我近些日子真的是越來越嬌氣了,動不動就掉淚珠子。」她說著連忙用手抹了一下,這才又看向寧卿:「你的傷……」

寧卿搖頭,坐下來之後才笑了起來,伸手碰了碰她額頭,雖然覺得還有些燙手卻也放下心了。「高熱退了?」

林秋禾點頭,寧卿這才從懷中拿出了她開的那個葯方,「要不是這個葯方,只怕我還沒有這么快找到你呢。」林秋禾看了一眼就笑了起來,「我可沒有想到他們這么大膽,竟然直接就拿著我寫的葯方去抓葯了。」

想著對方怎么也要把葯方分個兩三分,抄錄一下拿出去抓葯,因此她根本就沒有在葯方上耍什么心眼。卻沒有想到寧耿心急,而譚房病著又要處理其他事情,竟然就讓這份葯方就這么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