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冷啟回歸(1 / 2)

侯門醫 顧盼若淺 4544 字 2022-1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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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禾看著寧卿因為急切和不安而漲紅的臉,此時沒有一點想要笑的沖動,反而更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滿足感。wwwwcom她伸手示意寧卿鎮定,然後才低聲道:「我不是說我不想嫁給你了,阿卿。」

那一聲輕柔的「阿卿」就如同是夏日潺潺的溪流一樣,從寧卿的心頭流過,他喘息著看著林秋禾認真的神色這才慢慢緩了口氣,重新坐回去。

「秋禾,」他低聲說,「不要拿這件事情嚇唬我。在我心中,你比任何事或者人都重要的。」

林秋禾一愣,她覺得她跟寧卿兩心相知、相喜、相愛已經很難得了,然而如今聽著寧卿毫不掩飾地承認她的重要性,她還是有種心跳加速的感覺。

「我……」她最起碼就不敢這樣果斷的承認寧卿比任何事或者人更重要。她遲疑了一下,然後才決定跳過這個問題,「我是想說,我當然願意嫁給你,可是……」她微笑著看向寧卿,「阿卿,等到我十八歲之後好嗎?我還沒有做好嫁人的准備,更沒有准備好為人洗手做湯羹,當一個賢妻良母。」

她認真地看著寧卿,「我從來不懷疑我會嫁給你,我們也可以在一年後定親,但是成親的時間,能再晚一年嗎?」

寧卿有種被人緊抓在手心的心臟重新可以自由跳動的感覺,他渾身無力地看著林秋禾,唇角帶著一分說不清道不明的苦笑:「你是說,你想把我們的婚禮推遲到後年這個時候,或者更晚一些?」

林秋禾點頭,有些不安地看著寧卿。

寧卿低頭,然後肩膀微微顫動,半響他低沉的笑聲響起。

「秋禾,」他抬頭,眼角帶著有些可疑的亮光也許是笑出來的眼淚「我要說,如果我們明年這個時候訂婚的話,一些過程稍微慢一些,等到我們成年差不多就是再一年之後了。你完全不必擔心這點,難道你以為以我的身份,以你到時候的身份,一場婚禮會簡簡單單的從定親到成親不到半年嗎?」

實際上一年的准備時間都已經算是快的了。

林秋禾一愣,然後才意識到她犯了一個白痴級的錯誤。她勉強笑著瞪了一眼寧卿,道:「反正我已經跟你說清楚了,十八歲以後我們成親。」

不然,就看這個時代外科手術的發展程度,她還真不敢生孩子。柳婕妤的那個剖腹產的孩子,如今還是羸弱到讓人不安呢。她可不想自己的孩子會有那樣的命運。

寧卿點頭,大大方方地應了她的話,然後才道:「秋禾,你若再這樣難得傻上兩次,我只怕我都要被你嚇死了。」

「還說!」

「好,我不說,咳咳……我只笑好了!」

「笑也不許!」

「林姑娘。」

「花公子。」林秋禾看著醫館中又出現的身影,雖然心中還是有些疑惑卻沒有表現出來,而是請花雲白坐。花雲白遲疑了下,然後才道:「今日上門,還是請林姑娘去一趟府上。」

「怎么?」林秋禾一愣,立刻就想到了只見過一面的女孩花雲嶺,算算日子距離她小日子應當還有幾天才對。「難道是令妹身體不適?」

花雲白點頭,看著林秋禾那張五官出眾卻只是略施粉黛沒有刻意梳妝打扮的臉,這會兒心中掛念的並不是自己的妹妹,而是懷疑為什么他這么頻繁的來往醫館,與林秋禾之間卻依然是這般生疏而客套的關系?

是他真的沒有魅力,還是林秋禾遲鈍到需要他更近一步?

若是跟晉王比,他相信他也並不差才是。為什么林秋禾就是這般拒他於千里之外呢?或許,他應該采取些其他的手段,讓美人傾心?若說之前他接近林秋禾是為了一些不能說的原因的話,如今半年下來,他對這個漂亮的女神醫則真的有些神魂顛倒了。

首先,他要承認,林秋禾真的算得上一個美人。而其次,她這種態度讓花雲白有了想要征服的**。最後,花雲白這些日子通過對林秋禾的調查,開始真心的舉得娶了這樣一個女人對以後花家好處多多。

花家最興盛的時候,還是他的一位姑姑入宮為妃的時候。當年那位入宮的花氏還曾經為承貞皇帝生下了一個兒子,然而誰也沒有想到不到一歲就夭折了。之後發生的事情就更是詭異,莫名的承貞皇帝就要御駕親征,然後就折在了邊境。

而花氏聞訊就在後宮中自盡了,不然如今花家最起碼也會有一位太妃在後宮之中的。不過,有太妃也不見得有多好。沒看陳太妃嗎?皇上對她也算是敬重,一直榮養在宮中。可是陳家呢?如今天下哪里還有陳太妃那一支的陳家的蹤影?

陳家可以說是除了陳太妃之外,早已經盡數折在了當年的混戰之中。

他想起這些事情就有些出神,早已經准備好的林秋禾只好上前一步叫了他一聲:「花公子,可以去府上了?!」

花雲白這才回神,連忙道:「在下憂心妹妹,這才失態,還請林姑娘不要介意。」說著就起身出醫館,兩人分坐馬車到了花府上,林秋禾被帶到了花雲嶺的屋中,凈手把脈,過了一會兒才收手道:「無礙,多喝些糖水就好。」

花雲嶺白著一張小臉,低聲道:「母親說小日子一般都是一個月一次,若是好的話,更是上個月什么時候來,這個月也是什么時候來的。我這提前了七八天,真的無礙嗎?」

「你不過剛剛來潮,日子不穩定也是常有的。有些人來的早,差不多要一年多才能穩定下來的。」林秋禾低聲說,給花雲嶺科普了一些生理衛生知識,讓她安心不少。等到從花雲嶺的房中出來,守在外面的花雲白就連忙起身道:「不過是區區小事兒倒是勞動林姑娘跑一趟,我送姑娘回去吧?」

「花公子不必如此介懷,我畢竟是收了診金的,這些不算什么。」林秋禾客氣地笑著,婉拒了花雲白要送她的熱情獨自上馬車回了府中。

雖然醫學院正式開學的日子定在了八月二十九,然而還是有著不少已經得到通知的學員提前出來到了京城的。學員既然已經來了自然是不能讓他們還住在外面,因此林秋禾這邊得了消息就去城外庄子中住了幾日,順便安排那些早到的學員的住宿問題。還好學院里什么東西和人手都是安排好的,不會讓這些學員都餓肚子。

林秋禾這邊忙碌了幾日定下章程,又在庄子中多住了一天賞秋景就被催著回京過十六歲的生辰了。

這天一早她就讓人收拾了東西,吃了早飯就上車准備回京。這邊回京坐馬車慢慢來的話大約要走將近一個時辰,馬車搖晃不方便看書她也就懶洋洋地眯著眼睛靠在軟墊上補眠,誰知道走了還不到三分之一的路程馬車就猛然停了下來,晃得她差點跌倒下去。

青黛連忙扶住了她,然後推開前面的小窗問張叔,「怎么突然停車了?」她說著聲音一頓,也注意到了前方的情形。

前面路上擺著一具屍體,然後幾人披麻戴孝正在哭喪。

真是晦氣!

路上遇上這樣的事情當然不會讓人開心了,青黛連忙吩咐張叔繞路,然而就是這么一耽擱,那哭喪的幾人猛然起身竟然從麻衣下面抽出了刀逼近過來,就連地上的「屍首」也一個翻身跟著沖了過來,幾個人竟然是把馬車團團給圍住了。

這里距離京城快馬不過三刻鍾的路程,從來沒有人敢攔路搶劫的,不要說是林秋禾就連張叔和青黛都愣住了,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讓這些人把他們給團團圍住,更是有人直接拉住了拉車的馬,防止他們駕車逃竄。

「咱們哥兒幾個只求財,讓車里的人下來,把貴重物品都留下,咱們就不為難你們。不然的話,咱們手中的刀子可是不認銀子的!」領頭的人直接開口索財,這讓馬車中的林秋禾松了一口氣,示意青黛拿了銀子還有簡單的幾樣首飾給張叔。

外面張叔道:「幾位爺,這車里都是女眷,咱們把買路的錢給了,幾位爺放咱們過去可好?」

「廢話少說,趕緊下來!」又一個聲音響起,話語中就帶上了一些暴戾的感覺,然後林秋禾就聽到一聲鈍響,然後張叔發出一聲驚叫:「各位爺,咱們有話好好說,別動刀子,千萬別動刀子!」

「車里的人要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的話,就不要怪咱們哥兒幾個不懂得禮貌要上去拉人下來了。到時候萬一磕著碰著傷了臉,那可就得不償失了。」領頭的人又說話,林秋禾連忙把頭上身上值錢的東西都取下來,並且示意青黛同樣這么做,然後主仆兩個人這才一起下車。

兩人手中捧著東西下車的樣子倒是嚇了那幫「哭喪的」一跳,還沒見過這么配合的被搶劫者呢,林秋禾下車就蹲下把手中的東西往地面上一擺,然後就後退了兩步,一旁青黛有樣學樣照做了。

等到東西都放好,林秋禾才道:「既然諸位只為財如今我們主仆身上所有值錢的物件和錢銀都已經在此了。買路財在此,我們是否可以離開了?」

這……

那幾個人瞬間遲疑了,目光在地上的財物和林秋禾、青黛兩人身上徘徊。最後領頭的那個人一聲呵斥,然後才道:「我怎么知道你們有沒有把錢財都拿出來,也許還藏的有在車上,又或者是在你們身上呢?」

他說著目光變得淫、邪起來,盯著林秋禾的衣衫,「說起來,大小姐你身上的衣服也值不少錢呢。既然大小姐你這么大方,不如把衣服也留下給我們兄弟?」

他說著上前,伸手就想去抓林秋禾的肩頭。林秋禾雙眼一瞪,在一旁青黛呵斥出聲的同時,手中的銀針一甩直接刺入了那個男人的穴位中。對方動作一頓,林秋禾躲開的一瞬間青黛一腳踢開了那人手中的刀,然後手持匕首直接把那人試圖碰觸林秋禾的手掌刺頭釘在了馬車上。

「現在,」林秋禾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平穩下來,「誰還想要上來試試?」

她說話的同時,青黛抽出了另外一只匕首,虎視眈眈地看著眼前的人。

雙方僵持起來,而這個時候後面響起了馬蹄聲。所有人都下意識地朝著馬蹄聲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遠遠地有人一襲白衣,騎著一匹白馬飛快趕來,在那些「哭喪的」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之前就直接橫在了林秋禾和他們之間。

那人沒有回頭,不過一開口說話林秋禾就認出了這是誰。

花雲白脊背挺直把林秋禾護在身後,「你們這些人膽子倒是不小,光天化日之下又在京城邊上竟然就敢攔路搶劫。」他說話間身後的家丁也就跟了上來,那些「哭喪的」見狀立刻轉身就跑,而被釘在馬車上的那個頭領更是一把拔出了匕首丟在地上也跟著逃命去了。

花雲白派了人去追,這才回身看了一眼林秋禾翻身下馬。

他潔白的衣衫上帶著些許的塵土,直接走到了林秋禾跟前目帶關切地看著她,聲音中透著溫柔的安撫,「秋禾,你沒嚇到吧?」

說實話,在邊境被綁架過一次,林秋禾的膽子大了不少。這樣區區幾個普通人的綁架,身邊還有青黛助陣就算花雲白不出現她都不會覺得害怕。而現在聽到花雲白這么一問,她一愣然後就露出了後怕的神色:「剛剛還不覺得……若不是你出現,只怕我和青黛就慘了。」

她微微顫抖,飛快地看了一眼花雲白怕眼神泄露了自己的情緒,就連忙又低下頭一手抓著青黛的手臂,「花公子,若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該怎么感謝才好。」

「我以為我們最少也算是朋友,而遇到這樣的事情不管是誰我都會出手相救的。」花雲白說,「你不用放在心上。」他說著低聲道:「收拾下東西,我護送你回京?」

林秋禾這會兒頭上發釵和簪子全無,因為之前慌亂取下東西甚至連帶著頭發都有些散亂下來垂在臉兩側。本應該是很狼狽的情形,然而花雲白卻覺得她這樣別有一番美感,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才連忙收回眼神,「上車吧,不要怕,我在一旁護送你不會有事的。」

青黛收拾了東西,看了一眼馬車上的血跡又拿了帕子簡單擦了擦,這才扶著似乎渾身都在微微顫抖的林秋禾上車。她之前見林秋禾對付那頭領的時候很是鎮定,還以為她沒有被嚇到,這會兒見她這樣就連忙跟上上車,低聲道:「姑娘別怕,這會兒已經沒事了。」

林秋禾抬頭,臉上卻不見一絲恐懼。

她看著青黛,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然後右手食指放在了唇邊做出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接著才湊過去壓低了聲音,「只怕之前那些哭喪的劫匪都跟外面的花公子有關系。」

「姑娘是說?」青黛不管是跟著寧卿還是林秋禾都是見過世面的,這會兒林秋禾一說她就反應了過來,驚訝地瞪大眼睛,「不會吧?他這么做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