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就是流氓罪,是要坐牢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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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出了醫院,身體的酸痛讓她鼻子一酸,可是又能怎么辦呢,這都是她自找的,怪得了誰?

拖著疲憊的身子骨往公交站牌走去,路過一家葯店時她遲疑了會兒,還是打算進去買葯。

這幾天是她的危險期,如果不吃葯很有可能會……

只是白筱剛走到葯店旁邊,就看到裴祁佑從里面出來,拿了一盒葯和一杯冒著熱氣的開水。

路邊停著一輛雷克薩斯,裴祁佑沒有瞧見白筱,打開車門上了車熹。

路燈光落在車頭,也讓人看清了車內的一幕。

副駕駛座上郁苡薇昏昏欲睡,身上蓋著男士大衣,裴祁佑把水杯擱在一旁,摸了摸她的額頭,說了句什么,郁苡薇才揉著眼醒過來,靠進他的懷里,就著他的手吃葯,然後又拽下他的領子親吻他。

行人寥寥的路邊,車內兩人耳鬢磨腮,沒多久,車子就啟動開走了靴。

白筱望著轎車遠去時艷紅色的尾燈,然後吸了口寒冷的空氣,轉身進了葯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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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寒冷的冬夜,很容易觸發人心底的負面情緒,然後不可自拔地感傷和緬懷。

當白筱抱著一桶方便面坐在二十四小時便利店窗邊,身後的熱鬧跟她心里的孤寂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其實她也不明白自己在失落著什么,就是說不上來的難受。

「小姐,你還好嗎?」營業員過來收拾顧客留下來的垃圾,看到白筱呆呆地坐在那。

白筱回神,扯了扯嘴角,「沒什么,就是被熱氣熏得有些睜不開眼。」

營業員望著她紅紅的眼圈,又低頭看看那桶差不多冷卻的鹵肉面,沒多說什么就走開了。

從便利店出來,白筱收到了一條短信,「小白,你知道我在干什么嗎?」

極具郁景希特色的口吻,白筱難受的心情好了點,坐上公交時回過去:「干什么?」

過了會兒短信進來,只有兩個字:「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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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紹庭在洗手間里待了老半天,越洗越心煩,索性扯了條浴巾圍在腰上就出來了。

右手上的夾板被他卸掉,就連綳帶也扯了丟進垃圾桶。

病房沙發上,郁景希蹬了小皮靴,一邊拿著小手機一邊捂著嘴,眯開眼笑,別提有多討人嫌。

地上的床單已經不見了,床上的四件套都換了,整個房間像是噴了清新劑,空氣新鮮流暢。

他不動聲色地環顧了一圈,除了郁景希房間里再也沒有第二人。

「爸爸」郁景希已經倏地從沙發上站起來,然後討好地笑:「洗好澡了呀?」

郁紹庭看著他那雙跟某個沒良心女人一模一樣的眼睛,好不容易平復下去的煩躁又涌上來,郁景希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郁紹庭的臉色,見他莫名其妙地黑了臉,關心地問:「爸爸,你不高興啊?」

郁紹庭走到床邊,拿了根煙點上,也不抽,抬頭看向郁景希:「拿著手機在干嘛?」

「跟吳遼明聊天呢,他約我過年一塊兒去看《爸爸去哪兒》。」

「手機拿過來。」

郁景希立刻支支吾吾了,不肯過來,「爸爸你自己不是有手機嗎?」

郁紹庭望著他,什么也沒說,那眼神讓郁景希有些頂不住,連垂死掙扎都沒做就送上了手機。

「我還順便跟小白聯絡了一下問她有沒有時間。」郁景希咬重「順便」兩個字。

郁紹庭打開收件箱按下翻鍵,一列短信收件人全是「我的小白」,最後一條短信是兩分鍾之前。

「今天下午在跟朋友逛商場,景希呢?下午都干了什么?」

郁紹庭盯著這條短信,臉色更冷,下午逛商場?那剛才跟他翻雲覆雨的女人是誰?女人就是睜眼說瞎話的動物,尤其是這種凈知道用一雙清純大眼睛迷惑男人的女人。

當即郁紹庭就打了一串字,「這么巧,我爸爸下午也去逛商場了呢,我看他現在好累的樣子。」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把短信發出去,病房的門就開了。

進來的是郁家老太太。

郁紹庭不動聲色地刪了短信內容,又把手機擱到床櫃上。

郁老太太帶著郁景希一塊兒過來探望兒子,結果一推開門就聞到一陣男女之事過後的曖/昧氣息,郁景希好奇地拱了拱小鼻子,她在目睹一屋子的凌亂後更是確定了心里的猜測。

半邊被子散落,地上是揉成一團的床單,就連地毯上也有可疑的水跡,一盒避/孕套更是闖進她的視線。

幸好她不是一般的小腳老太太,第一反應不是敲門問兒子,而是默默地收拾房間,把床單被套都換了,自己親自去水龍頭處洗,這會兒,看到郁紹庭那樣子,以過來人的經驗,更確定他剛做了激烈的體力運動。

郁老太太坐在郁景希旁邊,撥著橘子,看似不經心地說:「什么時候帶回家來讓我跟你爸瞧瞧?」

郁景希早就豎起小耳朵,生怕聽漏了什么。

「你既然跟人家好了,就別委屈人家,你年紀不小了,早點把事情定下來也好。」

郁紹庭把煙灰彈了彈,默不作聲。

郁老太太以為兒子想金屋藏嬌,頓時沉了沉臉:「我的話你聽進去沒有?你都這樣對人家姑娘了,這要擱我們那年代,你這就是流氓罪,是要坐牢的。」

「奶奶,什么是流氓罪?」郁景希眨著黑溜溜的大眼睛,半仰著臉問。

然後小孩子的話又一次被忽略。

郁老太太盯著叼了根煙臉色如常的兒子,心急如焚,你給我兒媳婦,給我兒媳婦啊!

在老太太快沉不住氣時,郁紹庭抬起頭,迎上她的目光:「我帶回來你們就同意了?」

郁老太太剛想點頭,忽然想到了什么,試探地道:「那姑娘叫什么名字?」千萬別是她猜到的那個……

她又瞟了眼那盒避/孕套,原本的喜悅被沖淡,反而擔憂起來,結果郁紹庭一句話徹底摧毀了她的希望。

「您不是已經想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