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坐久了,她的雙腿發軟,酸痛的胳膊抬不起來。
例假還在,小腹處也不舒服。
緩緩走到家中,溫錄已經去了書房。
童謠接了一杯熱水喝著,一動不動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也不知道現在幾點了,雙目里是黯淡的光。
牆上的英式掛鍾「滴答」「滴答」走動,偌大的客廳里只有她寂寥的身影。
「你怎么不上樓?」溫錄不知何時站在樓梯口,臉上沒有太多表情。
童謠這才收回思緒,抬頭:「馬上。」
溫錄沒多說,只淡淡問道:「我媽今天晚上說的事,你考慮好了嗎?」
「什么?」童謠詫異。
什么事?
「再生一個孩子的事。」
童謠的臉色變了變,她仰頭看向站在樓梯口的溫錄:「我……不想生。」
「不想生?打算只要墨墨一個?」
良久,她鎮定地點頭:「嗯。」
「是不想生還是不想跟我溫錄上床?嗯?」溫錄毫不客氣,語氣冷漠尖銳。
「不是……你別逼我……」童謠目光躲閃。
說完,她站起來,大概是想躲開溫錄。
她不要再生孩子了,她不要成為他們溫家生孩子的工具,更不想成為豪門的犧牲品。
她已經是這一場婚姻里的犧牲品。
懷墨墨的時候覺得甜蜜幸福,如今再回憶,她整個孕期溫錄都沒有好好陪過她,哪怕她生孩子那一天,他都沒來醫院,在工作。
當時不覺得有什么,現在想想,盡是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