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錄大概是折騰累了,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像是睡著。
護士給溫錄扎了針,聶東宇則跟嚴欽站在陽台上小聲說著話:「錄哥這樣下去不行,找個人來陪陪他吧。」
「找誰啊?」嚴欽嗓音淡漠。
「哎,說起來也真是,溫伯伯和伯母這么狠心?他們就算再喜歡那個女人,也不至於連兒子都不要了,再說,錄哥又沒做錯什么。我聽人說是那女人心猿意馬,心里頭有人了,出沒出軌不知道,反正前段時間那女人跟一個男的走的很近,這個事,錄哥也知道。」
「那女人肯定不是什么好東西。」嚴欽道,「她一定是犯錯方,不然怎么會一分錢不要就離婚了?兒子也沒帶走。肯定是理虧啊!」
「也是,不合常理,如果錯在錄哥,那女人怎么著都要敲詐一筆錢再走。所以錄哥他搞什么呢?這種女人離就離了唄,我看吶,還得慶祝一番。」
「誰知道溫錄搞什么。」
「錄哥自從結婚後就不跟我們交心了,平時喊他出來玩也不出來,也不知道他想什么,好像根本不在乎我們這群兄弟了。」聶東宇嘆氣,「算了,誰叫咱們都是一起長大的,溫家沒人管他,咱們還得管啊。」
嚴欽沒怎么說話。
忽然,病房里傳來杯子砸碎的聲音!
聶東宇和嚴欽都嚇一跳,趕忙從陽台回去。
一眼就看到溫錄坐了起來,臉色很蒼白,一只手還吊著葯水瓶,但他另一只手砸了床頭櫃子上的茶杯、擺件。
葯水瓶晃得厲害,溫錄的臉色也格外陰沉難看。
聶東宇怕他再砸東西,費了好大勁按住他:「錄哥,錄哥,你消停點啊,酒還沒醒?你別這樣,你砸醫院的東西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