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子里都知道嚴欽和溫錄絕交了,眾人都很識趣,不會在溫錄面前提嚴欽,也不會招呼嚴欽來溫錄這兒喝酒,一切都很默契。
不過大家都覺得可惜,嚴欽和溫錄是二十多年的好兄弟。
溫錄跟幾個朋友喝了會兒酒,因為身體不適,他走到陽台上吹了會兒涼風。
秋天的晚風里有草木凋零的氣息,但別墅里的綠植繁茂依舊,從陽台上可以看到遠處的海域,海浪翻滾,海鷗低鳴。
溫錄吹著風,眼底是茫然和空洞的神情。
這些年,他越來越不喜歡應酬,哪怕兄弟們喊他出來喝酒,他也都是能推就推。
盡管如此,他還是辜負了童謠。
興許是秋天多愁善感的緣故,他這段時間晚上經常睡不好,睜眼閉眼都是童謠。
他很想她。
可她連一點點念想都沒有給他留下,將他們的聯系方式刪除得干干凈凈。
溫錄心里頭很難受,如有刀絞。
別墅大廳里人聲鼎沸,一群男人很能鬧騰,都在鬧聶東宇。
沒多久,有女人送了一塊蛋糕來給溫錄,是安城某制葯廠的千金,得知溫錄離婚後經常在私底下打聽溫錄的行程,想要追溫錄。
「溫錄,我給你送蛋糕,這是聶東宇讓我送過來的。」女人遞上精致的盤子和叉子。
「謝謝。」溫錄禮貌地接過。
女人並沒有立即離開,面帶微笑,站在溫錄身邊:「今天晚上夜景真好,海上這星星點點的光……是漁船吧?」
溫錄並未作答。
「溫錄,聽聶東宇說你今天身體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