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錄不吭聲,低頭吃早餐。
溫父一眼就看出溫錄和嚴欽鬧矛盾了,看上去鬧的挺大。
良久,他又問道:「阿錄,你還年輕,有沒有考慮過將來的事?」
「將來?」溫錄不解,「什么將來?」
「我是指家庭和婚姻,墨墨還小,你打算一個人把他撫養長大嗎?」
父親的詢問很溫和,溫錄也知道他是好意,平靜回應:「謠謠走了,我也沒什么將來了。」
溫錄的眼中是望不見底的深邃,猶如夜幕下的海洋,翻涌著無數浪濤。
溫父訕笑:「當年你媽把童謠介紹給你時還擔心,說估計你瞧不上人家,就算瞧得上,也不會真心對人家。她當年一直在我耳邊念叨,這幾年她一直在童謠耳邊說你的好話,生怕人家不要你,可最後,她還是走了。」
「是我對不起謠謠,是我活該。」溫錄嗓音低啞,帶著著急,「我找她了,可是找不到……爸,你問問媽,她知不知道謠謠去哪里了?你問問。」
「她看上去並不知道。」
溫錄的眼神黯淡了,就好像突然陷入了巨大的失望。
誰也不知道童謠的下落。
怎么會這樣……
此時此刻,早餐都沒有了味道,溫錄有些吃不下。
溫父搖搖頭,也沉默了。
窗外白色的霧氣繚繞在古色古香的回廊外,院子里的秋菊開得正好。
滿目秋色,山河空念遠。
龍井茶的香氣溢滿整間屋子。
溫父啜飲清茶,半晌才看向溫錄,問道:「我聽說,嚴欽要訂婚的對象叫舒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