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藍色的兒童房像海洋一樣,牆上都是海洋風的牆紙,墨墨一會兒爬滑滑梯,一會兒拍球,一會兒又組裝他的小火車,片刻不消停。
大部分時間溫錄都寵愛地看著墨墨,一分一秒都不想離開。
雨下得很大,天色昏暗,枯敗的樹木在風中搖晃。
晚飯後,溫錄讓司機把墨墨送到溫家去。
他收拾好行李箱,去浴室洗了個澡。
出來時,溫父給他打電話:「墨墨已經到我們這里了。」
溫錄一邊擦著頭發一邊回應:「爸,墨墨給你們帶一段時間。」
「明天幾點的飛機?」
「八點。」
「嗯。」
溫父本不是一個話多的人,也不太會叮囑溫錄什么。
溫錄沉默半晌後道:「爸,有一個問題我想問你。」
「什么?」
「你當初為什么給墨墨起名叫『溫墨』?」
「筆墨傳家,文章可成,不好聽?」
「沒有,很好。」溫錄勾了勾唇角,「天冷了,您多保重身體。」
「嗯,放心,有你媽在。」
父子倆沒說太多。
溫錄掛上電話後吹干頭發,他穿著睡袍走到窗前。
這雨很大,雨幕低垂,別墅的燈光在一片昏暗中明明滅滅,庭院里的竹子隨風搖擺。
溫錄高大修長的影子落在地面上,他站立著,心口跳得很快。
明天是他第一次去欒城,那是一個對他來說很陌生的邊疆城市,他一定可以在那里找到童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