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錄是他們當中最穩重的一個,聶東宇連忙問他:「錄哥,怎么辦?」
「打電話讓嚴家的人來。」溫錄厲聲道。
醫生立馬打斷,眼神犀利,甩著手里的確認書:「怎么回事?這么重要的手術怎么沒有家人陪伴?病人現在情況很嚴重,急需簽字!」
眾人面面相覷。
嚴家沒有人在。
「我是他朋友,我簽,行嗎?」溫錄很鎮定,當機立斷,「我負全責。」
大家都知道簽字意味著什么。
嚴家其實也不是好惹的,如果溫錄簽了字但嚴欽最終手術失敗,嚴家很有可能要找溫錄麻煩。
所以眾人很佩服溫錄的擔當,更何況,他們都知道溫錄和嚴欽直接的嫌隙,兩人去年鬧到了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
「可以,立刻簽字。」一分鍾不簽字就意味著手術會停止一分鍾。
溫錄接過筆,迅速簽上自己名字。
字跡,遒勁有力。
醫生收好確認書:「你留在這里,後續還有很多要簽字的地方。」
「病人現在情況怎么樣?」
「不樂觀。」
說完,醫生轉身就走。
外面刮起了風,一陣陣「呼呼」地響,吹得外面的銀杏樹枝葉都彎了。
一身墨色襯衫黑色西褲的溫錄站在原地,垂下手,眼底是無力的疲憊。
手術很漫長。
有人陸陸續續離開了,也有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