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了,你不必特地過來。」
秦時恩的語氣里是莫大的疏離。
這個外孫和他的父親差不多,覬覦的都是他的家業和土地。
如果說喬天佑是明目張膽,那么喬斯年則是腹黑內斂。
但,目的都是一樣。
尤其是喬斯年,一直想做機場項目,而他秦時恩手里的那塊地,非常適合。
「外公,吃飯。」
喬斯年給他添了飯,沒必要在飯桌上多說。
秦時恩端起飯碗,冷冷勾唇。
一時間,病房里格外安靜。
誰也不說話。
孟沉垂手立在旁邊,默默靜候。
「回國後看你母親了?」秦時恩問道。
「嗯。」喬斯年頷首。
秦時恩的眼中露出些許淚花,眼睛紅了一圈,心中是難掩的悲痛。
他只有一個女兒,而且,他很愛自己的女兒。
但現在,白發人送黑發人,他的女兒秦傾早已不在。
喬斯年也陷入了回憶。
他十四歲那年,春天,母親抑郁症跳湖。
他作為兒子,沒有能阻止這場悲劇。
所以他知道,秦時恩對他這個外孫並無太多好感。
「雅雅呢?她還好嗎?」
「有方城一直在她身邊照應。」
「方城?」秦時恩皺眉,「那你呢?你不陪她?」
「我在京城。」
「混賬!」
秦時恩立馬就摔了筷子,「啪」的一聲,四周鴉雀無聲。
喬斯年的臉色倒無太多變化。
秦時恩氣得臉色變了,嘴唇也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