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當作什么都沒有發生?
不得不說,這個涉世不深的男人,太天真,到現在還以為他和外公會縱容他們逍遙法外?
孟沉滿臉無奈,輕輕搖頭。
「不可以……」方城忽然蹲下身。
他抱緊膝蓋,痛哭流涕。
這么久的淡定全部崩潰,他哭得像個孩子。
哭聲在悠長的地下通道里回盪,凄厲而悲涼。
方城的臉上滿是淚水,泣不成聲。
口罩濕了,衣領很快也濕了。
仿佛只有哭能發泄全部的悲痛。
他也不在乎這里還有人,哭得很大聲,將全部的難過傾瀉出來。
不可以,怎么可以……
雅雅那么嬌貴、溫柔的女孩子,怎么可以坐牢。
牢里不見天日,她肯定承受不住,會死的。
「她吃的苦已經夠多了,為什么不能饒她一次,為什么不能放過她。喬斯年,如果是你老婆被別的男人侵犯了,你還能這么從容嗎?」
「方城!」喬斯年冷喝一聲,臉色沉了下來,「別太沒規矩!」
孟沉淡淡開口:「方城,動喬爺的家人,是要付出代價的。你選擇鋌而走險的時刻,你就該明白,從高處摔下來是一定會粉身碎骨。」
喬斯年的身上籠罩著一層冷漠和清寒,他的臉色已經很難看。
手指間的煙緩緩燃燒,煙灰一點一點掉落在地上。
方城痛哭,抱著頭,無奈而傷心。
他不停地揉著頭發,眼睛通紅,眼底是一望無際的痛和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