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父親為喬氏賣過命,他也為了喬氏殫精竭慮、徹夜不眠過。
喬氏被一幫虎視眈眈的人算計時,是他和喬斯年一起應酬、融資、想對策。
那時,他們都還年少。
如今,喬氏那幫眼紅的老人早已被喬斯年清退,而他,也早就成了喬斯年的左膀右臂。
他和喬斯年打下的江山,現在喬斯年卻讓給了一個外姓人,他怎么會不心痛?
「喬爺,你要出國?」
「是這么打算的。」
「我明白了。」孟沉點點頭。
從此,京城再無喬爺。
一旦離開,是不是就是永遠?
「韓家今天有什么動靜?」喬斯年岔開話題,他已經看到孟沉雙眼通紅。
再聊下去,孟沉怕是都有把他掐死的沖動。
「沒什么動靜,股票快跌停,韓運人還在醫院躺著,聽說姚芝在陪著他。我派過去的人說是韓運心臟很不好,隨時有離世的風險。」
「壓垮駱駝的往往是最後一根稻草。」喬斯年抽了一口煙,緩緩吐出煙霧。
「是,據目前形勢來看,這跟稻草……恐怕正是容錦承啊。」
「容錦承從對韓家動手開始,要的不就是這個結局。自己手上不沾一滴血,卻能將韓運送去地獄。」
「韓家敗落,是我沒有料到的事。」孟沉直言,「年前,韓運還是趾高氣昂的模樣,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短短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幾近衰亡。」
「容錦承不收拾他,我也會在入獄前狠狠收拾他。」喬斯年嗓音低冽而冷厲,「這種人,就是欠收拾。」
陽光拉長喬斯年的影子,他和孟沉始終保持著站立的姿勢。
兩人的影子都很長,四周是環繞的煙霧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