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斯年在墓地抽了三支煙。
他不是個會沉溺過去的人,但站在墓碑前,他想的最多的還是過往。
和宋邵言從小相識,雖然彼此不會干預彼此的私生活,但在事業和合作上,他們是很好的搭檔。
一起打過球,一起喝過酒。
想到這兒,喬斯年的心情愈發沉重。
往事,不提也罷。
三支煙後,喬斯年幽邃的目光落在墓碑上,眸底都是凝結的哀思。
天,漸漸亮了,東邊泛起魚肚白。
雨沒停,還在繼續下著。
「喬爺,以後我不會經常回國,我哥哥的墓已經派了人來定期打掃。」
「嗯,我有空的話,也會來看看邵言。」
「多謝喬爺了。」
「不用客氣,應該的。」
誰也沒有走,都默契地看著墓碑。
兩個男人都穿著黑色的長大衣,與四周風景融成一體。
「宋總,如今著重發展海外的事業么?」
「是,我本來就是在美國長大,對國外的文化和人情也更了解一些。在國外發展,我更得心應手。」
「宋老爺子的宋氏呢?你打算如何處置,我聽說老爺子把宋氏交給你了。」
「原本是給哥哥的,以前哥也一直在提防我,生怕我搶走。前年,他忽然就不要了,離開京城,爺爺才把宋氏給了我。」宋邵鈞慢條斯理,不緊不緩,「我沒打算要,所以宋氏一直都還是爺爺掛名,我偶爾回來看一看。」
「宋總是沒打算在京城扎根。」
「嗯,沒有這個打算,我還是會回紐。」
「其實,不管在哪,只要牽掛的人在身邊,都是最好,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