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斯年煩躁起來,差點把茶幾上的杯子給砸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來的情緒,這情緒越來越濃,根本就壓不住,就像是臨近燃點的火葯,一觸即發。
他只好倒了一大杯純凈水,喝掉。
冷水稍稍壓住胸膛內的火,可情緒卻越發迷亂。
從醒來後已經好幾個月,最初,他每天都像是一灘沒有活力的水,不想動,懶得動,也不願意去想任何事。
因為,腦子只要稍稍一想,就會徹夜疼痛。
後來,他干脆什么都不想了,這樣一來果真好很多,頭不痛了,也把沉下來的心思放在了工作上。
他發現自己對工作感興趣,就沒日沒夜地工作。
「咚咚」——
病房的門被敲響。
「進來。」喬斯年收回思緒。
穿著襯衫的中年男人走進來:「喬總。」
「黃醫生,坐。」
「喬總是哪里不舒服嗎?怎么進醫院了?是不是頭痛又犯了?」黃醫生問道。
他是喬斯年的主治醫師,負責治療喬斯年頭部的傷。
「酒喝多了,胃出血。」
「喬總,我就說你不該那么拼命地工作,應該把心思往別的地方轉一轉,出去度度假、旅個游,都是好事。」
「我對那些沒興趣。」
「那可不行,一直工作的話,對頭部創傷的治療也沒有好處。」
喬斯年坐在沙發手,眉頭微蹙,一只手撐著腦袋。
「最近頭痛得厲害,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工作太勞累,牽扯到了頭部傷口,所以喊您來問問。」喬斯年淡淡道,「昨晚上喝了酒,頭非常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