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動手術的緣故,警察沒有立即將他押回去。
病房里里外外幾層人看著,喬斯年大部分時間都躺在床上靜默地看著天花板。
三天後。
傷口幾乎愈合,他穿著寬松的病號服站在窗口看向外面的世界。
冬天的紐約很單調,沒有太多的風景,尤其是醫院這兒,只有幾棟高樓和光禿禿的樹木。
路上有病人和醫護人員在走動。
喬斯年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這么多人,平日里不屑一顧的東西,這會兒他也看得津津有味。
窗戶上結了一層白色的霧氣,朦朦朧朧,遮住了一半的視線。
這會兒正是清晨,明媚而溫暖的陽光從天空中傾瀉下來,如碎玉般鋪灑在醫院。
喬斯年抬手,修長的手指頭在玻璃窗的霧氣上畫了畫,窗戶上邊多出「佳期」兩個字。
看著窗戶上的字,喬斯年的唇角是一抹溫潤而淺淡的笑容,笑容里多了幾分冬日暖陽下的金色,魅惑而優雅。
病房里什么都沒有,但他似乎還比較滿足,就連渾濁的眼神里都多了幾分清明,像是春風吹過塵埃。
傷口好的時候,他就習慣性在窗口站著,一站就是半天。
警局的人看得比較嚴,就連他要了一份剃須刀修理胡茬,都有警察在一旁看著,像是生怕他自殺一樣。
喬斯年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比自首前瘦了不少,他現在這樣,他自己都不太喜歡自己。
估計女人和孩子,更不喜歡。
喬斯年訕笑,離開洗手間。
他跟警局的人要了幾本書,閑暇時靜默地坐在床上看書,而不是無精打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