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他是傲慢的,清高的,何曾像此時此刻一樣卑微如螻蟻,一無所有。
他曾經也是大學的校草,而如今卻只能戴著面具苟活,雙腿殘疾,痛不欲生。
也罷,用不了多久,他也不必再忍受這份非人的折磨。
耳邊是說話的聲音,有醫生的指揮聲,還有顧回音擔憂的著急聲。
顧回音匆匆忙忙過來,還沒來得及換衣服,紫紅色的絲綢吊帶睡衣外只套了一件白色外套。
「醫生,怎么樣,墨總怎么了?」顧回音問醫生。
醫生已經給墨修打了一針:「沒事,打了針吃了葯就好了,腿上的老毛病。」
「嚴重嗎?」
「不嚴重。」這個新來的醫生話不多,只做事。
顧回音用毛巾給墨修擦了擦額頭的汗:「墨總,醫生說沒事,你再睡一覺。」
一針打完,墨修身上的痛意減輕許多,困意一點點襲來。
他閉著眼,腦子里混混沌沌,模糊一片。
也不知道醫生是什么時候走的,助理親自送醫生出去,套房里就只剩下墨修和顧回音。
外面雷聲不斷,轟隆隆,一聲接一聲,雨也在下個不停,「噼里啪啦」打在窗戶上,很是嘈雜。
顧回音守在他的床邊,低頭凝視閉著眼睛的墨修。
她還不知道墨修長什么樣,但他毀容了,容貌一直是禁忌,顧回音也不敢輕易去觸碰他的禁忌,她沒那么不識趣。
「墨總,睡著了嗎?」守了一會兒,顧回音小聲問道。
墨修沒回應。
顧回音當他睡著了,給他蓋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