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是「吃飯」二字,她都能想到鴻門宴,他在她心里頭……可真糟糕。
寧安沉默了。
她得想想。
「你來不來。」宋邵言又問。
「就我們倆?」
「嗯。」
「幾點?」
「六點吧,我讓司機去接你。」
「我圍巾……你還給我唄,外面真挺冷的,沒圍巾,我冷。」
「……」宋邵言揉了揉額頭,「還你就是。」
「嗯!」
寧安答應了他的晚飯。
宋邵言覺得,她肯定是因為圍巾才答應他的。
下午三四點的時候,宋邵言就坐在家里那寬大的歐式鏡子前整理衣著。
鏡子是佣人剛從倉庫里給找出來的,以前他不允許家里放鏡子。
這面鏡子是全身鏡,宋邵言坐在輪椅上,可以從鏡子里看到整個自己。
他穿了一件休閑的黑色高領毛衣,毛衣領子下是他修長的脖子和性感的喉結,他靜默地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看了足足很久。
他本就生的白,這幾年一直戴面具,面龐倒更白了。
宋邵言伸手摸了摸額頭上的疤痕,實在是有損顏值,看得他很不爽,只能留一小撮頭發遮住。
衣櫥里有很多件外套,宋邵言挑了半天,挑了件深灰色的大衣。
管家見他大半天都沒從卧室里出來,生怕出意外,借著送茶的借口敲門:「宋總,給您送下午茶。」
「進來。」
管家把托盤放在桌子上。
他一抬頭,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