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計和切割技巧都屬上乘,鑽石很大,光澤、成色極好。
「好像和你的毛衣很般配。」宋邵言拿出鐲子,「你試試。」
「宋總有喜歡給人送鐲子的喜好?」寧安想起之前宋邵言給顧回音也送過一個,那個鑽石比這個還多。
「你指什么?」
寧安最看不慣他這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了,偏偏他還用一副無辜的眼神看著你。
「不要。」寧安果斷拒絕,「你給的東西我都不要。」
「為什么?你對我有偏見還是嫌棄我的東西不好?」
「無功不受祿,你真不懂還是裝不懂?我們什么關系,你就送東西給我?」
「那你是……看不上我?」宋邵言無辜的眼里忽然就多了幾道水痕,淺淺的,像是委屈受驚的鹿,「是吧……我現在也沒人能看得上……沒人會喜歡一個殘疾人……沒人會……」
「你……」寧安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好像說什么都是欺負他。
他落寞地低頭,將鐲子收進盒子里,收回雙手。
正好服務員來送菜,尷尬的氣氛才稍稍有所緩解。
寧安低頭吃菜,一雙明亮的眼睛里是澄澈干凈的光澤,朦朧的光線下像是覆蓋了一層淺淺的清霜。
宋邵言也吃菜,但他更喜歡一邊吃一邊抬頭看她。
他好像格外喜歡看她的那雙眼睛。
盡管如今的她成熟干練,眼神和十八歲時完全不一樣,但他似乎還總是能從她的眼睛里看到那一晚的神采奕奕。
那天晚上他們跳舞的時候,她就戴著個小狐狸面具看他,眼神里還帶著緊張、忐忑和不安,也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跟男生跳舞的原因。
如今再看她的眼睛,他還是會想起一幕往事。
寧安被他看得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