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紫不介意他高興不高興,甚至,他要是不高興,她反而心里爽快點。
在周鴻明這兒,她從未體會過什么叫自由。
所以如今看到他跟她一樣落魄,她心里頭有種落井下石的快感。
「周鴻明,你為什么就是不能走正路呢?世上那么多條路,你偏要選游離在法律邊緣的路,呵。」
「女人懂什么。」周鴻明有著大多數男人身上的毛病,大男子主義。
「呵。」蕭紫又是一聲冷笑。
快到家的這條路有些崎嶇,之前是條泥水和沙子路,一到下雨天就很不好走,周鴻明就鋪上了石頭子。
其實他生存能力還不錯,把這兒倒也弄得井井有條。
終於到家。
蕭紫凍得發抖,家里沒暖氣,她只好抱臂裹了條毯子。
周鴻明比她更慘,他頭發濕了大半,鞋子、褲子更是慘不忍睹,都濕了。
他當著蕭紫的面脫下衣服准備換上睡衣,蕭紫往他丟了只桔子:「你能不能死房間里去換衣服?!」
周鴻明笑了,避開她丟來的桔子,停下動作:「你又不是沒看過。」
「你他媽還真是不要臉。」
「我周鴻明有臉嗎?」他大笑。
蕭紫罵他,他是不計較的。
他干脆拿著睡衣去浴室里,准備洗個熱水澡。
屋子里的燈很亮,這份孤獨的亮光和屋外蕭瑟無垠的大海比起來,更顯得孤孤單單。
蕭紫感冒還沒怎么好,可她不想吃葯,她想抽煙。可是周鴻明不讓她抽煙,在快樂島的時候就不讓,時常讓人看著她。
現在依然不讓,他會把煙藏得很好,她找不到,也沒錢買。
她都快忘記煙是什么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