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稍稍的遲疑,孟沉將車停好,別墅佣人領著他去客廳。
推開門,孟沉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托腮看師父和喬斯年下棋的蕭紫,也不知道師父說了什么,蕭紫笑得很開心。
孟沉的唇角情不自禁揚了揚。
他走過去打了招呼:「師父,斯年,小紫。」
眾人都抬頭,不過老人家只輕描淡寫「嗯」了一聲,又全神貫注地跟喬斯年下棋:「你這一招棋是要逼我下狠手啊。」
「師父言重了,我這明明是順水推舟。」喬斯年笑了笑。
「好你個順水推舟,逼得我進退無路,狠還是你狠。」
蕭紫笑著指了指棋盤:「師父,你放這兒啊。」
「哈哈,對。」老人家笑起來,落下一顆棋子,「這叫什么來著,這叫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孟沉,你說是不是。」
孟沉還沒有看清棋盤上的棋子,但也點頭:「師父說的對。」
陰沉沉的天空一點點暗了下來,本就昏黑的天空變得愈發黯淡,直到夜幕拉下,別墅外的路燈接連亮起。
天黑了。
喬斯年下棋很專注,這也是師父一直教他們的,不管做什么事,在不知道結果之前,一定要盡力和認真。
這大概便叫,盡人事,聽天命。
不過,老人家時不時倒會用余光看向孟沉。
孟沉的發絲上還有幾許沾染的水汽,臉色疲憊,一身白襯衫筆挺干凈,沒有褶皺,脖子上的領帶還沒有來得及解下,像是剛從公司過來。
蕭紫只低頭看棋,很少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