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慣的。」許深面色很冷,再沒有平日里的斯文儒雅,臉色陰沉沉。
許母嘆氣,搖搖頭:「你說你跟自己兒子這么過不去干什么?小孩子慣著一點怎么了?真是,別把我寶貝孫子嚇到。」
許母素來喜歡天天,她就算再不喜歡黎晚那個女人,她也不會對天天怎么樣。
但許深不同,許深簡直連自己兒子都容不下,至於嗎?
「都是你們平時慣的,你們要不這么慣著他,他敢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甩臉色?」許深沉聲,「才幾歲?」
「都說不要跟小孩子計較,你計較什么,真是。」陸蕾端起飯碗,小孫子不在身邊,她吃飯都不香了。
許父許廣豐不以為然,他素來話少,也不大管家里的事。
他出來打圓場:「行了行了,都吃飯,吃飯,還有客人呢。」
許深和許母這才都沒有開口。
一碗飯,許深心里頭吃的不是滋味。
他極少回老宅,今天要不是天天生日,他也不會回來。
許深不算餓,他吃了一半就離開了餐廳,一個人陽台抽煙。
許父不知情,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便問許母:「今天誰惹天天不高興了?怎么哭了?天天很懂事啊,不會哭成這樣。」
許母也不知道,搖搖頭:「可能是你兒子嚇到他了,我哪里知道。看看你的好兒子,自己脾氣這么大,還不准我寶貝孫子哭,有道理嗎?」
金雁靈沒吭聲,她第一次來許家,不想給二老留下不好的印象。
她陪許父喝了點酒,又聽他們說了說許深以前的事,當然,許父許母也只口未提天天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