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小姑娘想笑又不能笑。
半晌,許深板起臉:「沒騙你,把葯吃了,等你好了我就帶你去游樂園。」
「那你讓護士小姐姐作證吧。」
「……」許深真沒想到他還會讓人作證。
護士小姑娘點點頭:「好的,好的,姐姐知道了,天天小朋友,咱們把葯吃了好不好?吃了葯就好了。」
「可是天天昨天晚上掛水了,為森么還是難受。」天天揉了揉心口,真得很難受吖,又熱又喘不上氣,呼吸困難,說話都覺得好難。
「因為還得吃葯呀,會慢慢好起來。」護士小姑娘很溫柔。
天天這才好過一點,點點頭,艱難地張開嘴巴吃葯。
他不知道為什么要吃這么多葯,吃一顆他都覺得很難受。
以前媽媽喂他吃葯時都會准備好她自己做的蜜餞,甜甜的,可好吃,但自從媽媽不見了之後,他再也沒吃過。
好不容易,天天才把葯吃完,眉頭緊擰,滿臉痛苦。
吃完葯再沒有力氣講話,天天靠著枕頭,抓著被子,大口大口呼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護士小姑娘心疼,卻又束手無策,她看了一眼許深。
許深淡淡道:「你出去吧,這里有我。」
「好,許先生,有事叫我。」
護士走了。
病房里只有許深和天天兩個人。
天天說不出話,許深也是話不多的人,一時間,病房里只剩下天天的咳嗽聲,他每咳一聲,許深的心口就顫動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