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晚得知情況後在手機那頭著急地沖他喊:「許深,你簽字為什么不叫上我?你為什么不跟我商量?你怎么能這樣!怎么能這樣啊!」
他怎么可以這樣呢。
說著說著,黎晚在那頭哭了,淚水直流。
天天是她生的,天天是她的兒子,為什么許深要這么做,一點知情權都不給她。
「你盡快過來,我不想耽誤時間,今天一天……我都想陪著天天。」許深像是沒聽到她的哭泣一樣,言辭平靜,甚至冰冷。
「許深,若是你平時就經常陪著天天,現在又怎么會留有遺憾呢?你知不知道瑞德芬如果試驗失敗,你就會永遠失去天天了?」
「我比你更清楚後果。」許深掛斷電話。
他很煩。
心煩意亂。
他心里頭很壓抑,這些情緒,他又該去哪里發泄?又該跟誰傾訴?
所有的擔子都壓在他這里的時候,又有誰能跟他一起分擔?
許深不覺得自己有錯。
他沒有錯。
他打完電話,收起臉上的冷漠,從衣櫥里拿了一件新衣服,是他讓佣人剛剛買好的,一件很暖和很帥氣的淺灰色大衣。
「天天,過來,爸爸給你穿上衣服。」許深招手,唇角勾出一個上揚的弧度。
天天蹦蹦跳跳過去,驚訝:「爸爸,這個是新衣服嗎?天天沒有穿過。」
「是,新衣服。」
天天什么都不知道,但小孩子看到新衣服都會很高興。
許深親自給他穿上衣服。
天天開心極了呀!
爸爸對他特別好,他以後再也不說爸爸的壞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