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深挺好奇,她有什么要求?她也敢提要求啊?
黎晚那雙小鹿般水汪汪的眸子里是清淺的水霧,她倒不怕許深,從來沒怕過他。
她直言:「不准再讓別人來這里。」
「要求挺高。」許深陰陽怪氣,冷笑。
「你要是做不到,我就不留在這兒了,不然,天天不會快樂,我也沒心情。」
「行,我答應你。」許深沒多言。
黎晚倒沒想到他會一口氣應承,她這才沒跟他討價還價,如果是這樣,她願意留在玫瑰湖,願意照顧天天,照顧多久都行。
兩人靠得很近,許深聞到她身上有薔薇花的香氣。
他忽然抬手,手指頭勾起她的下巴,似笑非笑:「你的口紅,挺漂亮。」
黎晚拍掉他的手:「不要臉。」
黎晚跑了。
台球室里只有許深一個人,他訕笑,走回台球桌繼續打球。
晚餐時,窗外的雪下得很大很密,紛紛揚揚的雪花宛如紙片。
別墅大院里的燈籠散發出紅艷艷的光,那明媚的光照在皚皚白雪之上,自有一番盛世光景。
院子里的梅花開得正好,臘梅香氣濃郁,紅梅猶如點綴,風卷起平整地面上的積雪,呼嘯而過,幽香已入小窗。
室外冰天雪地,室內暖意洋洋。
天天都不記得有多久沒有坐在媽媽的身邊吃飯,平時不敢跟爸爸撒嬌,媽媽回來了,他膽子也大了。
「媽媽,天天想吃蟹肉,但是天天的小手太小了,抓不住螃蟹,沒有辦法吃。」天天故意偷懶。
他不想自己動手哦。
太難啦。
「好啊,媽媽給你剝。」黎晚放下筷子就准備給他剝一只螃蟹。
沒想到許深敲她的手,沉下臉:「不准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