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蕾的聲音里充滿無奈,她嘆氣,心里頭很難受。
許深沉默半晌。
他知道原因,他想,他母親也是知道的。
許廣豐哪里是去看望老朋友,分明是去澳洲看望昔日的舊情人,許深不摻和這些事,陸蕾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許深心里頭清楚,他母親在意。
誰能不在意?
「他也不是小孩子了,隨便他吧。」許深淡淡道,「身為集團董事長,他有分寸。」
「他現在不接我電話了,你也不回金谷園,我一個人在這里過了一個很孤單的新年。」
「你可以出去走走,和你的小姐妹。」
「她們也不會一直陪我,你讓天天過來好不好,我想小孫子。」
「天天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許深找了個理由拒絕了。
「那我去看看天天,我是真想他。」
「媽,我知道你喜歡天天,但天天現在不大樂意見人,他喜歡安靜,你讓他再靜養一段時間,過些天我帶他去金谷園。」
「好吧……」陸蕾沒有再勸,她這個兒子也不聽勸的,跟許廣豐一個樣,「阿深,你是不是還在恨我,當初我執意留下天天,沒有讓那個女人把孩子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