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黃色的月光灑在木質地板上,黎晚閉眼承受。
剪不斷,理還亂。
……
凌晨,夏夜的氣息更加濃烈。
夜晚無風,四下只有蟲子的鳴叫聲嘰嘰喳喳,長長短短,襯得這黑夜更加寧靜。
許深是第一次來黎晚的屋子,事後,他光著腳踩著地板去黎晚的浴室沖澡。
熱水「嘩啦啦」地響,成了這黑夜里唯一的聲音。
黎晚蓋著被子,閉目。
許深的酒意醒了幾分,沖了澡,更清醒。
黎晚的浴室里只有她的東西,許深沖著外面喊了一聲:「黎晚,給我拿一條新毛巾。」
黎晚的長睫毛動了動,沒有動靜,身上很疼。
好一會兒許深都沒見她來,只好拿了黎晚的粉色毛巾用。
洗了澡,許深裹著浴巾出來,看到黎晚還在床上,淡淡道:「跟我回玫瑰湖。」
黎晚不動,仿佛什么都沒聽見。
「黎晚,跟我回玫瑰湖照顧天天。」
依然沒有回應。
許深從西褲口袋里摸出煙盒和打火機,點上一支煙,燈光下,煙頭明明滅滅閃著光,煙霧籠罩許深的臉龐,他抽著煙。
原本滿是花香的屋子陡然布滿煙味,黎晚受不了,咳嗽。
許深坐在床邊,她不說話,他忽然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已經是凌晨,安靜得像一場夢。
「黎晚,你非要跟唐景州走?你出國留學也是為了他?」
煙霧下,許深那張棱角分明的臉綳得緊緊的,眼中是無比冷漠的氣場,周身都散發這寒意,似乎……這不是夏天,是凜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