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已經出事,他不能讓黎晚再出事。
黎晚蹲在地上哭,嚎啕大哭,眼淚直流,肩膀顫動。
許深慌忙走過去,一把抱住她,扯住她的手腕將她從地上拉起來,擁在懷中:「晚晚,天天不會有事,不會有事的,別哭,別哭了好嗎?」
他的心也跟著顫了。
心緒復雜,就像是經歷了一場世界末日,素來鎮定的他也有手足無措的時候。
她在哭,他比自己想象中更怕她哭。
「別哭了……天天要是知道你哭了,他也會哭……他總是說我沒有好好照顧他的媽媽,我想跟他證明,我並沒有。可是……我證明不了,我讓你跟著擔心了。」許深蒼白無力地說著話,雙手緊緊摟住黎晚。
但,黎晚像是很排斥他的擁抱,一個勁掙扎。
她哭著:「許深,你放開我……這些話你不用跟我說,沒必要。」
她掙扎得厲害。
光天化日之下,許深只能放開她。
她很不冷靜,許深怕她做出極端的事:「天天會平安出來,會的,快了。」
盡管他的心里頭沒有底,但他的眼神中滿是堅定。
黎晚搖搖頭:「許深,我不信你,永遠都不會信你了。」
「我跟你保證,如果這次天天平安無事出來,我一定多陪他,怎么陪都可以。我可以辭掉總裁的位置,我也可以不工作,我甚至可以24小時陪著他,這樣夠不夠?我能做到我承諾的,晚晚……你不要不信我。」
黎晚的臉上還掛著淚水,眼底淚花閃爍。
她不信。
一個字都不信。
天天對他而言很重要,但絕對沒有他的總裁位置重要,沒有他許家繼承人的身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