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深大概是受了刺激,手指頭狠狠顫抖。
顧明望也不敢再刺激他,只好不再開口。
南城那邊他把消息壓得很緊,密不透風,誰也不知道這個事,許廣豐不知,陸蕾也不知。
陸蕾這些天跟著莫醫生出去旅游了,許廣豐還在澳洲溫柔鄉里,高永得知許深不在南城後一手遮天,暗自挑釁許深的權威,來過許氏集團很多次,並且定下了和趙菲訂婚的日子,來許氏集團大張旗鼓發請帖。
還給他發了。
一邊是高永的春風得意,一邊是許深的人生絕境,顧明望覺得很殘忍。
他的許總做錯了什么?為什么要去懲罰一個這么好的男人?
顧明望深知許深人品好,有修養,有能力,所以,上天是嫉妒英才嗎?
這一次,顧明望知道許深一敗塗地,可能永遠也翻不了身了,不僅是在許氏,包括人生,許深走進了一個死胡同,再也走不出來。
天色已晚。
顧明望一句話沒說,默默陪著許深。
直到一瓶葯水結束,護士來幫許深拔針。
所有的一切都在無聲中進行,誰也沒開口。
顧明望雙手擱在膝蓋上,他終於問道:「許總,您打算什么時候回南城,我幫您安排行程。」
終究是要回去的。
許深不可能把黎晚和天天丟在異國他鄉。
許深囁嚅:「三天後,回南城。」
他還想再跟黎晚、天天單獨呆在一起三天,在這片只屬於他們的地方,沒有紛爭。
「我盡快安排。」顧明望又請示,「那許董和許夫人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