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蕾在他身邊坐下:「嘗嘗這青稞茶,新茶。」
「不用了。」許廣豐並不想喝,他轉頭看了她一眼,「我這次回來有話跟你說。」
「哦哦,是天天的事嗎?唉……」陸蕾嘆氣,眼淚掉下來,「我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天天太可憐了,真得太可憐了!從小沒有爸爸疼愛,又是疾病纏身,沒想到阿深好不容易才回心轉意,又發生這樣的事……誰也想不到……我好難過……」
「天天的事已經無法挽回,誰也想不到,更無法阻止。」許廣豐嗓音威嚴沙啞,「我今天去看天天了,想必你也去過了。許深太讓我失望,天天不管怎么說都是我許家的子孫,許深竟然不讓天天回到許家公墓,簡直大逆不道!」
陸蕾打圓場,試圖挽住他的胳膊:「他可能有自己的理由,畢竟一起離開的還有黎晚那個女人,那女人嚴格來說跟許家沒有半點關系……你別跟阿深置氣了,他也不好過,我去看過他,他整個人都不太好……」
許廣豐甩開陸蕾,很是冷漠:「你生的好兒子,從小到大就沒順過我的意!他什么時候聽話過?不聽話就算了,現在還變本加厲,我許廣豐對不住他?他還把我這個爸放在眼里嗎?!」
陸蕾沉默。
她不太敢反駁許廣豐。
更何況,許深確實叛逆。
「我對許深太失望,他也不可能跟我妥協,所以,這是沒有辦法的事。」許廣豐從公文包里拿出一疊文件和一只鋼筆,「陸蕾,這段時間我思考過很久,許深這兒子我喜歡不起來,現在天天也沒有了,我們之間的婚姻也該到此結束。」
陸蕾惶恐,睜大眼睛,不敢相信許廣豐說出口的話!
他什么意思?他要跟她離婚?!
不,不可能!
他們都是老夫老妻了,在一起生活這么多年,說離婚就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