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想象中輕松。
「你想去哪?」莫凌放問道。
「我想去陸家以前的別墅走走,雖然早就沒人住了,但我想去看看。」她想看看,想找回沒有結婚前的少女時光,真正的自己。
「哪條路?」
「紅河路。」
「好,我開車帶你去看看。」莫凌放點點頭,光線透過窗戶照在他溫和儒雅的臉上,臉上的細紋仿佛也都被陽光撫平。
他遞給她一只保溫杯:「你先把葯吃了。」
「嗯。」陸蕾沒有拒絕,她知道,以後的路還很長,沒有必要跟自己過不去。
路上,她給許深打了一個電話,很平靜很平靜,就好像在敘說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
從前想都不敢的離婚,現在成了現實,反而讓她安靜下來。
不用上班的許深剛從他的大床上醒來,頹廢了很久,從不睡懶覺的他也變得慵懶。
聽到陸蕾的敘說,他頷首:「恭喜。」
「我也恭喜我自己。」
「嗯,以後好好做自己。」
「會的。」
對話很簡短,沒有多余的話。
許深知道她想通了。
挺好。
他見過陸蕾年輕時獨守空房的絕望,也見過後來陸蕾的消沉和低落,直到現在抑郁症爆發。
她終於要走出這陰影了。
掛上電話,許深靜默地躺在他那張灰黑色的大床上,雙手擱在腦袋下,雙目靜靜地看著上方的天花板。
窗簾沒有拉開,密不透風,只有空調吹出涼颼颼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