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他低頭,正好對上她的眸子。
睡眼惺忪的黎晚撩開耳邊細碎的發絲,睡衣不整,似醒非醒。
她這模樣,看得許深喉嚨一緊,血液逆流。
要不是足夠理智,他恐怕早就忍不了了。
他渾身滾熱,抽開自己的手。
黎晚終於醒過來,啞著嗓子問:「你怎么在我家里?」
「想單獨跟你告個別。」
「不用了,我知道你要去紐約了,只要不帶天天走,怎么都好。」黎晚坐起來,從櫃子里拿出一只發圈扎頭發。
「到現在你還不相信我不會帶走天天?」
「心里有陰影。」
「……」許深忽然覺得自己成了罪人,不僅是天天的童年陰影,也成了黎晚的心理陰影。
那他心里還有陰影呢,他給他們母子倆立的「墓碑」還在南城,這怎么說?
兩年前車禍的事讓他做了兩年噩夢。
行吧,他是男人,他承受能力強,他沒陰影。
黎晚下床,站在衣櫥邊挑衣服。
挑來挑去挑不出想穿的衣服,又懶得做飯,干脆不挑了,她又拉上衣櫥的移動門。
倒是許深看她挑了半天。
睡衣質地薄,她里面又沒穿衣服,許深看了會兒就不怎么受得了。
黎晚挑了件外套披上,不再換衣服。
「我明天回紐約,你就沒有話要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