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她出門給長輩們拜年,也是怏怏不樂,提不起勁。
今天接到崔姐的電話,她以為她會不在乎,可素來有起床氣的小姑娘還是從床上坐起來,打開床邊台燈,長發披在肩上。
「是,喬小姐,除夕那天就發燒了,挺嚴重,今天醒了半個小時又昏睡過去。紀先生這段時間大概是心力交瘁,身體不好。我也不知道該打電話給誰,就、就打給您試試,不知道有沒有打擾到您,如果有,那對不起,我真得不知道該打給誰了。」
崔姐也很無奈。
這個事肯定不能告訴楊夫人,可她又不忍心看到紀長慕一個人在醫院里。
「我在國內……」
「啊,對不起,喬小姐,我以為你在紐約。」
「我馬上過去。」
「不用,喬小姐,你不需要馬上過來的,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我真得以為你在紐約。」
「好了,崔姐,我先掛電話。到了紐約我要吃你做的香芋冰糖奶丸子,熱乎乎的哦。」
「喬小姐,你路上要小心。」
喬沐元放下電話,她起床洗漱,挑了件厚實的米白色羽絨服。
京城很冷,夜晚更冷。
外頭北風呼嘯,一陣陣陰冷的風蕭瑟凜冽,在屋子里都能聽到風吹樹葉的呼嘯聲。
正是夜里一點,萬籟俱寂的時刻。
昨天跟弟弟約了今天白天去射擊館玩,她得爽約啦。
爸爸媽媽都不在家,喬宅里只有她跟弟弟,她理由早就編好了,紐約有朋友病重,她得過去看看。